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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若是,终究都是飘零的落花,逝去的流水,永不可追回了。
他们必须面对现实。
博彦君上是确确实实的战死了,而曾经接受万狐朝拜、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少主,也确确实实是个没有修炼天赋的病秧子,三百岁了还是只半开灵的灵狐,翻遍狐族族谱只怕都找不到这样不争气的白狐。
无论博徽如何软弱无能,如何不会教子,他们也得认。
再说公子祝蒙虽然不成器,但还有公子祝龙嘛!
“我知道,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
你信不信我一状告到父王那里,让他克扣你的月例,克扣你的饭食,克扣你的灵药!
再让他把你关到禁室里好好思过!”
回宫的路上,祝蒙在云车里冲着长灵大吼大叫。
他当然不会相信长灵有本事杀了他的“大将军”
,他只是心中有邪火,习惯性的要狠狠欺负长灵一番才舒心。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以欺负这个怪胎为乐。
只要不做的太过,父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任他施为。
长灵已经重新沐浴过了,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的冰肌草味道,仍旧裹着那件雪缎斗篷,安安静静的跪坐在车厢角落里,这次连黑眸都遮住了,对祝蒙的刁难充耳不闻。
祝龙则远远坐在靠近车门的锦榻上,老僧入定一般,对车内的一切视若无睹,任由祝蒙吼叫,任由祝蒙欺侮长灵。
“嘿,病秧子,别以为装哑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长灵的反应显然激怒了祝蒙,祝蒙恶毒一笑,伸手就要去扯那件雪缎斗篷,不料被长灵伸臂挡住。
祝蒙大怒,拎起那根平日被他用来驯服灵兽的灵鞭,劈头盖脸的就往长灵身上抽去。
“我让你装!”
“让你装!”
那灵鞭是用一种带着尖刺的仙藤制成,威力很大,抽下去便是一道血痕。
等琼萝被惊动,长灵臂上、背上已布满血淋淋的鞭痕,那件雪缎披风也被抽裂了无数条细小口子。
少年却依旧紧紧攥着斗篷,缩在昏暗一角,不肯让人看到他斗篷下的模样。
琼萝厉声训斥了祝蒙,让人把祝蒙的灵鞭收了,又对长灵温语抚慰了一番,让医官速来给少主看伤,才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三月三,数百头小灵狐沐浴在月溪水中进行成人礼的时候,青丘西境外,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的黑色铁骑正如潮水一般,悄无声息的碾过青山草木,朝那灵气最充沛的东方仙境席卷而来。
“君上。”
巨大的鹰隼自高空盘旋而下,落地时化作一道道身披黑甲的战士身影。
“第三十六层结界已破,等穿过东海,再往东就是青丘地界了,目前尚未发现狐族的哨子。”
绘有青色狼头的大旗在风中烈烈招展,角部散发着冰蓝光芒的麒麟神兽亦仿佛嗅到了某种气息,兴奋的刨蹄摆尾,从喉间发出低沉而激昂的雷鸣之声。
端坐于神兽背上的年轻君上伸指挑开遮面面罩一角,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和一双锐利深邃的苍眸。
昆仑山巅雪铸成的面罩,在夜色中散发着滋滋寒意。
他薄唇紧抿成一线,神色冷漠的眺望着东方天际,眼底有黑潮涌动。
主管老是找理由各种刁难我,直到那天晚上,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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