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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朝他走过去。

&ldo;你偷偷看我。

&rdo;悠一微笑着说。

&ldo;想说什么？&rdo;

&ldo;下一个学生还会跳下去，对吗？&rdo;我在他旁边坐下来，&ldo;哥，你在这里干什么？&rdo;

悠一笑笑，不置可否。

&ldo;你看，&rdo;他伸出手来，指着空旷天台的另一边。

&ldo;高老师刚才站在那里，劝这个学生。

&rdo;

&ldo;我刚才看到了。

&rdo;

&ldo;你听到高老师说什么了吗？&rdo;我茫然望着空空的天台，老实回答：&ldo;听不到。

&rdo;&ldo;那现在听。

&rdo;悠一把我扳过去，面对刚才高老师站过的地方。

&ldo;怎么可能听得到？！

&rdo;就算我是灵媒，也不可能像倒带机一样录影回放吧！

&ldo;你听得到的。

&rdo;悠一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

屏息，凝神。

一开始听到楼顶的风声。

风声听不到了，剩下悠一轻轻的呼吸声。

渐渐连他的呼吸声也没有了，只听到自己规律的心跳。

最后，心跳也不存在。

好安静。

世界安静下来。

开始有人絮语。

是高老师。

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有说服力。

死……

你不是来这里死的么？

为什么犹豫了呢？

为什么呢？

你看‐‐

死亡多么安静……多么温柔……

你看……所有人都迎接你来了……

为什么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