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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你松了口气，俯身查看尸体。

这尸体又是摩德万留下的，或许正是留给你的，你能认出他的手法，尽管这次与上次的情形大相径庭，尸体遍布伤口，每一处都足以致命。

等你抬起头来，迎着初升的朝阳，你看清了那女孩的脸，她的两只眼睛被挖掉了，眼眶里充满血污。

&ldo;眼睛怎么了?&rdo;你问她。

&ldo;没了。

&rdo;她说。

&ldo;怎么没的?&rdo;

&ldo;我一个人在公路上走，我看到前方路中央有两个刀客在决斗，一个杀了另一个，我吓呆了。

后来，那个杀人的走过来，说我看了不该看的，我对他说我并不想看，可是没用，他用弯刀挖掉了我的眼睛。

我疼得昏了过去。

那好像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rdo;

&ldo;他什么样?&rdo;

&ldo;你让我搭车我就告诉你，我不想死在路边。

&rdo;

&ldo;好吧，我会带你一程。

&rdo;说完，你就转身去扛那具尸体，这是一具苗条的尸体，你没费力就把它搬上了卡车拖斗，让它与之前那个大块头并排躺着，你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在第一具尸体的脑门上写下&ldo;1&rdo;，在另一个的脑门上写下&ldo;2&rdo;。

然后，你收好水笔，上了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招呼女孩上车。

她寻着你的声音，摸索着走过来，吃力地爬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你开车时用余光打量身边的女孩。

假如她的眼睛还在，她会是个美丽的女孩。

她面庞白净、衣着朴素，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背着一只白色挎包。

&ldo;好了，现在告诉我，他什么样?&rdo;

&ldo;等我说了，你就会把我扔下去，然后杀了我。

&rdo;女孩沉着地说。

&ldo;不会。

&rdo;你说。

&ldo;好吧，既然不会，那我就告诉你，他个头很高，身材魁梧，有个特别突出的方下巴，三十来岁，但是头发已经白了，他有一双绿眼睛，看了让人恶心。

他显得镇静自若，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但那是强装出来的，他就快发疯了……对了，他的卡车布满锈迹，是铁红色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