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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等到人走近了,她才抬手打了招呼,“好久不见,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绪言下意识看了眼郁惊画。
少女眼眸干净坦荡,只有对朋友的关切。
他眼中微黯,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温润浅笑。
“有点事,加上好久没见了,回来看看你们。”
江欢轻笑,“行啊,白大画家可别忘了给我们你画展的门票,让我们这种艺术细胞匮乏的人也去沾染一下你的灵气。”
白绪言面色有些轻微的变化。
朋友刚刚语重心长的话,好似又在耳边响起——“绪言,你想好了,这次回来只看一眼就走,那真的没有必要。
与其一直闷在心里自我折磨,为什么就不敢主动一次呢,就算她对你没那个心思,你先让她改改对你的想法嘛!
青梅竹马,你不追,放着让别人追吗?”
他喉结轻滚,抬眼看向郁惊画。
“其实,”
白绪言想笑,但心中紧张,最终只能勉强弯了唇角,“我的画展一直在延期,最开始是打算在去年年底举办的。”
江欢拧眉。
郁惊画没察觉出什么,下意识追问,“为什么呀,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今天穿了条浅水蓝的短款裙,皮质腰封收束纤细腰肢,柔软裙摆下露出的长腿又白又直,在界度的灯光下晕开朦胧的玉白光泽。
白绪言看着她,想起的却是她十八岁那年毕业旅行,在江南小镇中,旗袍勾勒青涩身形,团扇遮脸害羞又明艳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字。
“因为,我离开了我的缪斯。”
白绪言直视着那双浅茶色的眼瞳,一字一句,含着几分小心和闷痛。
“离开之后,我再也画不出一幅能让我满意的画作了。”
郁惊画就算再笨蛋,被白绪言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也瞬间明白过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了一步。
小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看着她退后的微小一步,白绪言眼中的光蓦地黯淡。
而此时,坐在桌边安静看着的江欢猛地出声,“白绪言,你说过你不会逼她的。”
她站起身,拉过郁惊画的手腕,冷声道,“你现在的行为,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画不出画是你自己的问题,别在她面前发疯。”
郁惊画脚步跌跌撞撞的跟上,江欢应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走得飞快。
而身后,白绪言咬牙追了上来。
“我没有想道德绑架的意思。”
他向来都是温润端方的模样,如今脸上流露痛苦神色,脚步不停,对着郁惊画急切解释道,“画画,我没有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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