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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我晚上睡觉都开窗，有时烟味会飘上来。

我益发奇怪了：如果是祭祖，只要在先人忌辰这天祭一祭也就是了。

干嘛每天晚上都做?而且祭祀祖宗，通常都在白天做，为什么要在半夜里做?如果是替先人操办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做事，那么也应该请一些和尚来做啊，怎么就夫妻两人神神秘秘地关起门来自己做?

还有，章家小夫妻到底在祭谁啊?他们搬到这里五六年了，我从没见过有什么亲戚上过门。

带着这满肚皮的疑问，我很想去问问章家夫妻。

毕竟我是居民委员会的组长，关心邻居也是我的责任。

只是章家大白天也房门紧闭。

我偶尔在过道里遇上章诚实和方小娅，他们两个低头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连我也不知怎么开口询问。

谁知到了8月7日这天晚上，好象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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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道：&ldo;出了什么事?&rdo;

于老头的脸色带着些恐惧。

他道：&ldo;那天夜里大概也是12点钟左右。

我躺在床上看报纸，忽然听到楼下传来&lso;通、通、通&rso;几声闷响。

震得我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紧接着，又是唏里哗啦一阵破碎声。

像是玻璃砸碎了。

我正自惊疑，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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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于老头的说话声也有些颤抖。

他道：&ldo;我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怪叫。

比鬼哭狼嚎还吓人。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连着一声，刺心刺肺，叫人浑身发毛。

那肯定不是人的叫声。

这种怪叫，持续了好几分钟。

还夹杂着哭声，象是方小娅在哭，又象是别人在哭。

在那短短十几分钟里，楼下似乎乱成一团。

我很想下去看看，但是双脚几次套上拖鞋，最终还是没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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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奇道：&ldo;于师傅，你为什么不敢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