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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能干，他的上司对他的评价是，&ldo;也许，（说到此他们便摇摇头，含义深刻地放低了嗓门）过分能干了一点。

&rdo;

是的，过分能干了一点，他们没有错。

智力过高对于赫姆霍尔兹&iddot;华生所产生的后果跟生理缺陷对于伯纳&iddot;马克思所产生的后果很为相似。

骨架太小肌肉太少让伯纳和他的伙伴们疏远了。

从一切流行标准看来，那种疏远都是心灵所难以承受的，于是他和他们之间疏远得更厉害了。

而使赫姆霍尔兹极不愉快地意识到自己和自己的孤独的则是过分能干。

两人共同的感觉都是孤独。

可是有生理缺陷的伯纳感到孤独的痛苦已经有一辈子;而赫姆霍尔兹&iddot;华生因为意识到自己过分聪明、跟周围的人的差异却是新近的事。

这位自动扶梯手球冠军，这位不知疲倦的情人（据说他四年不到就有过六百四十个不同的姑娘），这位可敬的委员、交际能手最近才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游戏、女人、社交对他只能算是第二等的好事。

实际上（也是根本上）他感到兴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那正是伯纳要来跟他讨论的问题‐‐或者说，要来听他再谈谈的问题，因为谈话的永远是赫姆霍尔兹。

赫姆霍尔兹一跨出电梯便受到三个迷人的姑娘拦路袭击‐‐她们刚踏出了合成声宣传局。

&ldo;哦，赫姆霍尔兹，亲爱的，晚饭时一定到老荒原来吧，跟我们一起野餐。

&rdo;她们缠住他乞求道。

他摇摇头，从姑娘们中挤了出来。

&ldo;不行，不行。

&rdo;

&ldo;别的男人我们一个都不请。

&rdo;

但就连这样动人的承诺也打不动赫姆霍尔兹。

&ldo;不行，&rdo;他仍然说，&ldo;我有事。

&rdo;说完便径直走掉了。

姑娘们跟在他身后，直到赫姆霍尔兹上了伯纳的飞机，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才放弃了追逐。

她们对他并非没有抱怨。

&ldo;这些女人!&rdo;飞机升上天空，赫姆霍尔兹说。

这些女人飞时摇着脑袋，皱起眉头，&ldo;真叫人吃不消!&rdo;伯纳假惺惺表示同意，说话时倒恨不得也像赫姆霍尔兹能够有那么多姑娘，那么少烦恼。

一种自我吹嘘的迫切需要突然攫住了他，&ldo;我要带列宁娜到新墨西哥州去。

&rdo;他竭力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

&ldo;是吗?&rdo;赫姆霍尔兹毫无兴趣地回答，稍停之后他又说了下去，&ldo;前一两周我谢绝了所有的委员会会议和所有的姑娘。

姑娘们为了这个在学院里大吵大闹，那场面你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倒还是值得的。

其结果是……&rdo;他犹豫了一下，&ldo;总之，她们非常奇怪，非常奇怪。

&rdo;

生理上的缺陷可能造成一种。

心理上的过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