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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rdo;郑燕欢欢喜喜地跑下舞台。

演习正式结束，离去的文工团把郑燕的心也带走了。

郑燕憧憬着文工团的生活，晚上做梦都在舞台上跳舞，手舞足蹈地把床板拍得啪啪响。

日盼夜盼，没盼来调令却等来&ldo;噩耗&rdo;：护训队全体不日将前往s师伞训，并且要实跳。

女兵们吓坏了，教导员鼓舞人心的动员，她们一个字也没听见去。

无数遍的想，如果主伞打不开怎么办？还好，还有备份伞，但是备份伞也打不开怎么办，要是没等备份伞完全张开就着陆了怎么办？要是伞挂在舱门上怎么办？要是……

郑燕害怕王秀娟更怕，两个人凑到一起相互宽心，结果越说越怕。

郑燕终于忍不住给父亲挂了电话。

&ldo;爸爸，我们要跳伞了。

&rdo;郑燕说。

&ldo;好啊，伞兵嘛，不学会跳伞就不是合格的伞兵。

&rdo;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郑燕犹豫了一下说：&ldo;爸爸，我怕……&rdo;

&ldo;每个人第一次跳伞都怕，跳过就好了。

爸爸跳伞都跳上了瘾，燕子，相信爸爸。

&rdo;

郑燕忍不住低泣起来：&ldo;爸爸，我真的很怕，我能不能不跳？&rdo;

郑燕不怕跳伞的高度，她只是担心自己的脚，如果跳伞骨折，跳舞的梦想就永远不会实现。

&ldo;郑燕同志！

&rdo;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ldo;记住，你首先是一名伞兵，其次才是我的女儿，想不跳伞，除非你脱军装！

&rdo;

电话被挂断了，郑燕第一次受到父亲这样严厉的批评，拿着听筒大哭起来。

当晚，女兵们失眠了。

郑燕折腾了大半夜，接近黎明才勉强闭上双眼。

睡梦中，她昏沉沉地上了飞机，飘飘悠悠的也不知飞了多久。

机舱门大开，舱外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像是一缸浓稠的墨汁，朵朵白云变成漂浮的墨块。

郑燕惊恐地大叫起来，教导员，我不跳，我不跳！

教导员在身后和蔼地说，不跳就不跳，留在机舱里好了。

郑燕感激地回过头，猛地发现教导员变成了恶魔正伸着绿莹莹的爪子来抓他。

救命！

郑燕跌出机舱，主伞没打开，备份伞没打开，郑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在地面上，竟然像玻璃人一样摔得粉碎。

&ldo;啊！

&rdo;郑燕大喊着从梦中惊醒，抱着头大哭起来：&ldo;我被摔碎了，我被摔碎了……&rdo;

女兵们本来已经惊恐万分，郑燕这一声喊，立刻打开了泪水的闸门纷纷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