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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啸川道:“老叫化唯一的发现,就是那水盈盈确和很多神秘的下林人物来往,老叫化亦曾派有帮中弟子追踪那些武林物,但可惜的是,都被对方脱梢而去。”
田文秀讶然说道:“有这等事?”
金啸川道:“不错,出入于那水盈盈居处的武林人物,曾经三次和我们丐帮弟子照面,如若说他们仍是懵无所觉,那是叫人难信,但他们却是明知故犯,来去之间,不肯稍隐行踪,据老叫化的看法,有些时候,他们似是有意的暴出行踪,似此等情形,岂不是有意的诱我们对那水盈盈下手吗?”
田文秀长长吁一口气,道:“如若金舵主说的没错,此事就更加复杂了,出入于水盈盈宿住这处的武林人物,诱咱们轻举妄动,不外是两个用心:一则是让咱们找错线索,师劳无功。
二则是嫁祸于人,使我们章法自乱。”
金啸川道:“老叫化还有一个看法。”
田文秀暗道:“这老叫化平日里嘻嘻哈哈,装疯作傻,想不到竟然是位大智惹愚的人物。”
口中说道:“愿闻高见。”
金啸川说:“设若那水盈盈别树一帜,一方劫镖,一方劫药,亦非是绝不可能。”
田文秀道:“金舵主言之有理,综研所见,眼下还难作断论,如其坐而论策,还不如起而行动,不论是否那水盈盈所为,但她实是目下唯一的线索,在下之意倒不如同入雨花台去,质问水盈盈……”
赵天霄道:“如若她不肯答复呢?”
田文秀道:“先礼后兵,万一她坚持不说,说不得只好动强,把她抓来的魁星阁中,囚禁追问,至少咱们可查出和她来往的武林人物,是属于哪一线上的。”
赵天霄道:“好!
就依田世兄的高见……”
他目光一转,向金啸川道:“金兄意下如何?”
金啸川道:“老叫化亦有些心,迟迟不敢下手之故,是在等待敝帮帮主之命,生恐一步行错有污我丐帮之名,帮主责怪下来,说我老叫化欺侮孤苦弱女,那可是担当不起的大罪,赵堡主乃一方豪雄,作为随心,自是无此顾忌了。”
田文秀道:“在下和章、谭二位,合共四人,去见水盈盈,金舵主请率丐帮弟子,在雨花台外接应,非到必要,金舵主不用出手相助。”
赵天霄一跃出室,道:“走!”
双臂一张,自魁星阁上直飞而下。
紧随着三条人影,联袂追出,闪电一般,直奔雨花台去。
跟在四条人影身后的,是丐帮金啸川带领的十几个丐帮弟子,随后而行。
片刻功夫,已到了雨花台。
金啸川和几十个丐帮弟子,迅快的隐布在雨花台四周暗影中。
赵天霄、田文秀、章宝元、谭家奇等越墙而人,直扑向一所精舍。
这时,水盈盈和桃、杏二婢,似是已经安歇,精舍中不见一点灯光。
田文秀低声道:“咱们是明目张胆而来,索性挑明叫阵,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赵天霄道:“田世兄做主就是。”
田文秀高声说道:“赵家堡大爷亲临,求见水盈盈。”
精舍内传出一个娇慵的声音,道:“有劳上复赵大爷,我家姑娘已然不胜酒力,今宵难再会客,转请赵大爷明天再来。”
田文秀回顾了赵天霄一眼道:“赵大爷一向不打回票,水姑娘活着咱们见人,死了咱们见尸,姑娘还是早些开门的好!”
那娇慵的声音,应道:“啊哟!
好厉害的赵大爷,咱们姑娘真的醉酒未醒,神志还不清,可是并没有死……”
章宝元早已按不下胸中怒火,抬腿一脚,踢了过去,两扇紧闭的木门,吃他一脚踢开,怒声接道:“臭丫头,——嗦嗦,惹得章二爷离了,一把火烧你雨花台。”
一掌护胸,一掌蓄势,大步直人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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