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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辞轻抚他的手,道:&ldo;静心,莫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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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淡淡的声音是最好的良药,姜桓抬头看他,便不觉得难受了,却是忍不住问:&ldo;阿越先前回来寻我……便是那时动心的么?&rdo;
风越辞认真思考片刻,微微摇头道:&ldo;并非,你曾言动心是&lso;情不由己,见君欢喜&rso;,可我对着你,从无不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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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桓屏住呼吸,虚影亦认真倾听,不愿遗漏半个字。
或许是月色下的依偎,或许是长夜中的同眠,或许是这无时无刻传来的温暖……动心不在刹那间,而是令风越辞渐渐习惯的过程。
风越辞自幼清静独居,叫他习惯一个人,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可姜桓做到了。
心魔海底,姜桓明知是第七日,还因怕伤到他而送他离开。
风越辞那时什么也没想,唯有一个念头‐‐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既然心有所念,便该以诚相对。
问道无悔,亦不能问心有愧。
风越辞静静地望着姜桓,坦言道:&ldo;姜公子,我不欺瞒于你,此刻我仍是不解情念,但道途出万里,也愿为你回头,红尘纵无路,也愿与你同往。
倘若你心意未改,我们试一试,可好?&rdo;
姜桓心软得都要化了。
虚影嘴角浮起笑容,敛下的眼中恍惚间竟有水光一闪而逝。
姜桓扑过去,直接抱起人在海面上转了几圈,眉开眼笑地喊:&ldo;好!好!好!太好了!阿越,我太开心了!&rdo;
笑声飞扬,几乎响彻天地。
虚影却在一旁望着,许久未言未动,似是痴了,半响,才低不可闻地道:&ldo;我等你这一回头,等了六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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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翩然,容光照雪。
恍如当年惊鸿一瞥,从此魂牵梦萦。
虚影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脸庞,但手伸至半空,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风越辞抬眼。
虚影眉梢微扬,眼中光芒与姜桓如出一辙,仿若骄阳不灭,就那样冲他一笑,身形渐渐淡去,化作光点融入了姜桓眉心。
姜桓刹那间僵在原地,脑海震荡,仿佛有股力量强硬地推开尘封一角,记忆的闸门渐渐松动,得以窥见那些舍不得亦散不去的前尘往事。
他身形晃了晃,扶着海面徐徐绽放的青莲。
风越辞蹙眉去扶他,伸手触碰他眉心。
姜桓倏地紧紧盯着他,眼中血色时而加深时而淡去,如同这血海卷起一场无声的海啸。
风越辞轻声问:&ldo;难受么?&rdo;
姜桓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双目微阖,感受着他掌心温凉的触感。
风越辞安静地陪他。
姜桓忽然拉住他的手,置于唇边亲了亲,而后张嘴就咬,舔了舔莹白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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