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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康熙十二年（1673）清廷下令撤藩，吴三桂起兵反清，康熙十七年在衡州称帝，不久病死。

洪承畴（1593‐1665），福建南安人。

崇祯间任蓟辽总督，抵御清军，兵败降清，后随清军入关，在南京总督军务，镇压江南抗清义军，顺治十年（1653）受任七省经略，镇压各部农民军。

清初开国规制，多出其手。

〔5〕《贰臣传》十二卷，清高宗（乾隆）敕编，载投降清朝的明朝官员一百二十五人的事迹。

洪承畴列入该书卷三之首，尚可喜列入卷二之六。

吴三桂和耿精忠分别列入《逆臣传》卷一之首和卷二之六。

〔6〕&ldo;鸟尽弓藏，兔死狗烹&rdo;语出《史记&iddot;越王勾践世家》：&ldo;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rdo;

&ldo;立此存照&rdo;（五）

晓角

《社会日报》久不载《艺人腻事》了，上海《大公报》的《本埠增刊》上，却载起《文人腻事》来。

&ldo;文&rdo;&ldo;腻&rdo;两音差多，事也并不全&ldo;腻&rdo;，这真叫作&ldo;一代不如一代&rdo;。

但也常有意外的有趣文章，例如九月十五日的《张资平〔2〕在女学生心中》条下，有记的是：&ldo;他虽然是一个恋爱小说作家，而他却是一个颇为精明方正的人物。

并没有文学家那一种浪漫热情不负责任的习气，他之精明强干，恐怕在作家中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胖胖的身材，矮矮的个子，穿着一身不合身材的西装，衬着他一付团团的黝黑的面孔，一手里经常的夹着一个大皮包，大有洋行大板公司经理的派头，可是，他的大皮包内没有支票账册，只有恋爱小说的原稿与大学里讲义。

&rdo;

原意大约是要写他的&ldo;颇为精明方正的&rdo;，但恰恰画出了开乐群书店赚钱时代的张资平老板面孔。

最妙的是&ldo;一手里经常夹着一个大皮包&rdo;，但其中&ldo;只有恋爱小说的原稿与大学里讲义&rdo;：都是可以赚钱的货色，至于&ldo;没有支票账册&rdo;，就活画了他用不着记账，和开支票付钱。

所以当书店关门时，老板依然&ldo;一付团团的黝黑的面孔&rdo;，而有些卖稿或抽板税的作者，却成了一付尖尖的晦气色的面孔了。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五日《中流》半月刊第一卷第五期，系以手稿影印。

〔2〕张资平（1893‐1959）广东梅县人。

曾是早期创造社成员，写过大量的三角恋爱小说，抗日战争时期堕落为汉jian。

&ldo;立此存照&rdo;（六）

晓角

崇祯八年（一六）新正，张献忠〔2〕之一股陷安徽之巢县，秀水人沈国元在彼地，被斫不死，改名常，字存仲，作《再生纪异录》。

今年春，上虞罗振常重校印行，改名《流寇陷巢记》〔3〕，多此一改，怕是生意经了。

其中有这样的文字：&ldo;元宵夜，月光澄湛，皎如白日。

邑前居民神堂火起，严大尹拜灭之；戒市人勿张灯。

时余与友人薛希珍杨子乔同步街头，各有忧色，盖以贼锋甚锐，毫无防备，城不可守也。

街谈巷议，无不言贼事，各以&lso;来了&rso;二字，互相惊怖。

及贼至，果齐声呼&lso;来了来了&rso;：非市谶先兆乎？&rdo;

《热风》中有《来了》一则，臆测而已，这却是具象的实写；而贼自己也喊&ldo;来了&rdo;，则为《热风》作者所没有想到的。

此理易明：&ldo;贼&rdo;即民耳，故逃与追不同，而所喊的话如一：易地则皆然。

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