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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在房间里沉默了很久,按照婚礼的习俗,或许是我应该先说话。
可是很多时候我的话一到嘴边就吐不出来,就像有一根鱼刺扎在我的喉咙里,生疼,那些话儿也都烟消云散了。
秋词也都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什么都不说,身体也不动,只是她的尾巴时而安静,时而来回左右摇晃。
盯着她的尾巴的时候,我有些紧张,亦有些不安,和一个狐狸真的能幸福走完下半辈子吗?
桌子上的酒壶很小,里面没装多少,没喝一会儿居然没有了。
酒也没有,我最后可以慰藉的东西没了,现在我也只能和秋词一样如同处子一般坐着。
可是板凳上好似有刺,根本就坐不住,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思前想后,想了很久。
我终于开口了,我只是叫了秋词的名字。
她低声回答了一句‘嗯’。
我们两人似乎都显得那样拘谨,我面前的秋词和屋子里的狐狸真的不一样,房间里的狐狸只会纵情享乐,欲望就是他们的生活。
今夜的欢乐,从屋外传来那些狐狸发出的咿咿呀呀,女人的嚎叫,男人的哀鸣。
他们的声音盖过了我和秋词的话语。
“着外面是不是很吵,可是没有门。”
只见秋词的左手轻轻一抬,门口边沿的树根忽然生长了起来,不断扭在一起,最后竟然将那道门给封闭了。
外面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了,这样的封闭环境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甚至能听到秋词的心跳声,她的心跳声和我的一样急促。
“谢谢你。”
秋词的尾巴在后面迅速晃动了几次,她在红盖头下面小声说:“一生,难道你就准备让我这样一直盖着它吗?”
我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是该过去掀开她的盖头。
犹豫的时候,我的脚却不听话的在移动,我低着头看的时候,我的双脚上就像有轮子一样自己在行走。
我一直移动到了秋词的腿边上,我们的膝盖互相挨着,她的头就在我的胸膛前面。
我们的距离是如此近。
我和秋词已经挨到了一起,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伸出了颤颤巍巍的右手,手指轻轻挑了挑盖头,被遮盖住的秋词露出了半张脸,那半张脸微笑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的时候仿佛有一种魔力,魔力感染着我继续挑开盖头。
那张盖头拉开的时候,秋词粉面小樱桃嘴,清如湖水的眼睛。
我看到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秋词向我眨了眨眼睛。
她一脸俏皮的问我,说:“以后我们应该怎么称呼对方,相公,娘子?还是老公,老婆?现在我嫁给了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会一辈子跟着你的。”
她突兀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尴尬,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了一会儿。
“我还是叫你秋词,你叫我一生。
那些称呼,喊着,总感觉怪怪的。”
“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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