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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爸！

&rdo;他一口气跑到屋里，&ldo;聂叔呢？你去看了没有？&rdo;

尹向东说：&ldo;他喝多了，情绪也不好。

&rdo;尹千阳一听更着急，搁下书包和拐就往外走，边走边说：&ldo;那小山情绪肯定更不好，我看看去。

&rdo;

走到门口被白美仙薅住：&ldo;你添什么乱，安生在家待着。

&rdo;

&ldo;那我去院儿里坐着。

&rdo;尹千阳挣开出去，搬了板凳坐在树底下，他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就那么干坐了俩钟头，十点多胡同外面都安静了，只有一两个下夜班回来的脚步声。

头越来越低，尹千阳开始犯困，他趴在膝盖上闭了眼，快睡着时又强迫自己抬头别睡，起身去水池边洗脸，冰凉的地下水缓解了困意。

&ldo;我看看……我看看咱们家的院子……&rdo;

尹千阳听见动静猛地扭头，尹向东先他一步跑向了大门口。

胡同里聂烽步伐不稳地从往里走着，一直走到了隔壁院子的外面。

聂维山跟在后头说：&ldo;爸，你别打扰人家。

&rdo;

聂烽后退两步靠着墙：&ldo;是人家的，都是人家的了，以前咱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儿，隔壁是你尹叔家，现在没咱们的地儿了……&rdo;

尹千阳已经跑出来站在台阶上，他叫了一声：&ldo;聂叔。

&rdo;

聂烽没应，走近两步看清了才说：&ldo;千阳长这么高了，还认识我。

&rdo;

尹向东走下台阶和聂烽拥抱，三叔也赶了过来，片刻后两个大人扶着聂烽回去了。

胡同里只剩下聂维山和尹千阳，聂维山走到他爸站的墙根儿底下，然后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后望着面前的大门没有说话。

尹千阳走到旁边问：&ldo;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rdo;

&ldo;忘了，&rdo;聂维山吐出一口烟气，&ldo;想装逼的时候才抽。

&rdo;

俩人没再出声，等烟燃尽被摁灭，尹千阳抓住了聂维山的一只胳膊，他指着自己家大门说：&ldo;以前你家在我家隔壁，现在隔壁是别人家了，但你不是没有家，我家就是你家，我跟说绕口令似的，你能明白吗？&rdo;

聂维山笑笑：&ldo;明白。

&rdo;

&ldo;阳儿，刚才尹叔抱了抱我爸，你能不能也抱抱我？&rdo;

尹千阳上前一步抱住对方，聂维山收紧手臂，埋首在对方耳畔，然后轻声说了&ldo;谢谢&rdo;。

第10章树上骑个猴

聂维山后来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历史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恍惚着没有吭声，课间响了上课铃还站在走廊吹风，发信息被抓包，晚自习在教室后面罚站了两节课。

尹千阳窝在自己位子上忧心忡忡，写俩字就扭头望一眼，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他迅速收拾书包等在门口，等聂维山片刻后出来，他跟在后面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