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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着实带劲,少安被打得眼冒金光,已然放弃与其辩解,也虚弱得没了力气回礼,生生挨下来,白眼都懒得翻,抬起虚浮的步子慢慢离开。
等人影消失在门口,房中恢复寂静,秋月又再呆呆站了一忽儿,末了,肩膀一塌,扒上床嘤嘤哭泣起来。
&ldo;呜……死袁少安!呜……我要杀了你!呜……我要告诉我爹抓你浸猪笼!呜……&rdo;
清白人家,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心高气傲的耿家二姑娘,叫那自小不对盘也瞧不上眼的可恶之人几乎占光了便宜,受辱的心情一遍一遍涌上来,抽着肩膀不停哭泣,不停咒骂,哭着哭着险些喘不上气,骂着骂着心内羞愤愈发难平,抽着抽着周身上下更为不舒坦,猛地想到甚么,跳蚤一般弹起来,一把扯住压在身下的被子,朝地上狠狠一摔,下床来一脚一脚跺上去,像是把那张可恶的脸踩在脚下般泄愤消火……
另一头,少安强忍着身上头上与心上的不适,摸黑出了耿家院子,做贼般悄然溜走,借着不甚清明的月光,强撑起逐渐要失去意识的脑子与逐渐要失去知觉的身体,硬是走回了自家院中……
这般晚了,袁家二老早就歇下了,只在院子里留了一盏灯。
少安回来,已是筋疲力乏,模糊着视线,跌跌撞撞回到自己房中,衣服没顾上解,倒上床便昏睡过去……
翌日清早,袁父袁母都已起身,洗漱过后开始各忙各的,却是一直没瞧见自家安儿的身影。
以往辰时,少安就已喂猪喂鸡,紧接着回来用早点,随后出门劳作,或是留在院中挑水劈柴。
可眼下已是辰时末,袁母的粥都熬好了,仍是未见少安喂猪回来。
两老昨夜虽已睡下,院子里有响动,紧接着少安房门撞开的声响,他们都听得见,自是知晓自家孩儿回来了。
为此,袁母还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早一直未见少安起来,这二人才想起,昨儿那孩子去耿家赴宴,想是喝得狠了,眼下正醉着没起呢!
既如此,两老也便放宽了心,由着少安多睡会儿,夫妻二人一同去猪圈煮潲喂猪了。
等喂完猪喂完鸡回来,已是巳时中,仍是未见少安起身,夫妻二人紧张起来,去敲了她房门。
&ldo;安儿?安儿快起来了!&rdo;
&ldo;安儿醒了没?是不是昨夜喝多了不舒服?娘给你煮碗醒酒汤去。
&rdo;
&ldo;……&rdo;
良久无人应答。
二人觉得意外,更是紧张了。
自家孩子孝顺,无论啥时候敲门叫她,她有多困睡得多沉,醒了定是会应答的,眼下丁点儿声气没有,怕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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