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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这让她无论身在何处都显得自信满满。

&ldo;是的。

全部。

&rdo;刘凯说。

他能看出来她很不喜欢他的&ldo;白描&rdo;，也许她在心里正调谴着各种辛辣的词汇嘲讽着他文学细胞的贫乏。

&ldo;我觉得，我觉得事件的脉络很不清晰。

&rdo;她尖刻地说。

在这个死刑犯面前，刘凯分明感到了一种压迫感：&ldo;也许我讲得不够全面，甚至漏掉了一些关键性的情节。

&rdo;他如此坦率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是想向她传递一种公平和公正。

即此时此刻没有警察和犯人的身份差别。

在回溯吴建失踪案的前前后后人事纠葛中，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一抹狡黠的笑意从她的脸上掠过。

&ldo;倒不是你的讲述有什么问题。

我指的是警方对陆雪的看法。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把她视为吴建失踪案的嫌疑人之一。

要知道，她是吴建的妻子，是受害者呀!&rdo;她的嗓音干涩而又沙哑，但她还是很好地控制着发问的节奏，努力使语调变得起落有致。

&ldo;客观地评价这件事，陆雪和警方都有责任。

我们之所以一开始就将她列为嫌疑人之一，是因为她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比如她有情人，比如她的种种反常行为……对陆雪的做法，至今仍有很多地方难以解释清楚。

我想，也许你能帮我把谜底揭开，艾思琳，自陆雪搬来白云市后，你一直是她最知心的朋友。

&rdo;说这话时，刘凯不由自主地也想揶揄几句。

艾思琳微笑着谦虚起来：&ldo;也不尽然。

警官，把陆雪当成傻女人，应该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现在回想起来，她和我一样有着多面人生。

我能感觉到她始终在同自己内心的魔鬼作斗争，她并不轻易相信我，表面上把我当知心朋友，背地里却鬼鬼祟祟地做事，她只身去鲜花舞厅，独自踏上南行的死亡之路，对神秘邮件秘而不宣。

包括她一开始对我讲的来白云市的真实目的，都是一派谎言。

我和她唯一不同的是，我最终钻进了她的心脏，洞彻了她的全部心思;而她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rdo;

&ldo;不管怎么说，在你和陆雪的博弈中，最后的胜者是你，艾思琳。

毕竟，陆雪已无法开口，而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做她的代言人。

&rdo;

&ldo;这倒是真的!&rdo;她眨着眼睛，颇有几分得意，&ldo;好吧，我尽其所能地为你解疑释惑吧，警官。

&rdo;

终于有了再次表演的机会，她自然而然地伸长脖颈，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将额前的一缕头发理到耳边，甚至还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而后，在开讲之前，她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恬淡的微笑。

&ldo;我们就从陆雪去夏之梦酒店开始吧!至今你对她在吴建房间所做的一切都很茫然，是不是?&rdo;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刘凯问。

就像一个好脾气的老师在启发头脑愚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