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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映着冬月,风吹过,泛起涟漪。
应予隔着玻璃凝望夜景,与身后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不想参加这次年会,可还是来了,因为不想落下口实,至少不能重新开始就处于弱势。
薄少承打翻了原来的设定,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她却不停思考推翻再思考,始终没有尽善尽美的方案,难免生出烦躁感。
“我们的董事不合群,传出去可不是好消息。”
耳边呼过热气,应予快速转身,对上易濯似笑非笑的痞颜。
“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被邀请来的。”
易濯直起身亮出请柬,上面写着他的大名,没有说谎。
应予从请柬移眼到一身正装上,这个款式有点似曾相识。
她看着那张痞颜,说道:“我有件事一直忘记问你。
你怎么会出现在应允的生日趴上?”
“当然是被邀请的,我不做上杆子的事。”
易濯随手一折,巴掌大小的请柬进了口袋。
应予唇一扯,说:“你要是不上杆子,谁敢说这词儿。”
她被骚扰多少回了,两人的手脚指加起来也数不过来。
易濯懂她的意思,不遮不掩地回:“那只能说对象不一样。”
刺啦,超薄的窗户纸开裂,仅剩的阻隔消失,就差东风掀起,来个坦诚相待。
应予半晌没话。
易濯不断向前迈步,多半是她纵容的,她也不清楚自己那天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抱上的,事后还不觉得有问题,很怪异。
易濯弯下腰与犹豫的眼眸相对,细细地看,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应予又出现不自然躲闪的神色,他才满意地站直了说:“我去和邀请我的好友聊两句,等我会儿。”
应予现在是各种烦躁,偏个身说:“谁要等你。”
嘴角终是忍不住上扬,易濯乐出声,这样的应予有点…傲娇。
他轻咳几下,忍了忍,平和道:“等我回家。”
回家一词儿多暧昧,应予下句话没堵上,人走开了。
她看着易濯移动的方向,居然发现伍淏在和他打招呼,两人碰头便热聊起来,伍淏还捶了捶他的肩膀,动作像兄弟间的问候,让她心生疑虑。
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永远解不完的谜题,那她会先封闭自己,尽可能地远离,这是她自我防御的优先措施。
“请问您是del.y的应总吗?”
应予看向一旁,是现场的r。
“我是,怎么?”
“外面有人找您。”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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