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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找个地方围块栅栏养鸡,然后忙时春耕秋收,闲时摸虾抓鱼,再在合适的时候找个种田郎,这小日子想必是很美的。
她小时在农村出生稍大些就去了城里,几经打拼虽然落了脚但她反而更怀念更喜欢乡下的日子。
后来又生了病经历了生死,更是觉得城市的喧闹繁华不如乡村的宁静蛙鸣。
“吃饭吃饭,等过几日天气再暖和了我带你们四处看看”
一番说笑,三人之间少了些陌生多了些熟悉。
“黄口小儿。
连日头打哪边出来的都不知道就说教起我们来了,死京墨。
居然跟她走了”
佩兰拿着剪刀恨恨地说着,另一手死死捏着帕子。
可惜了帕子上的那朵娇艳山茶花,已被绞得七零八落。
刘妈端了饭菜小心翼翼的朝里张望,见得屋里没有再传出絮絮叨叨的咒骂声这才在门外喊了一声,“佩兰姑娘,吃饭了”
“端回去吧,我不饿”
佩兰听出是刘妈的声音。
“姑娘,你别怪我多嘴,这身子是自己的,气是别人的,早上我见姑娘吃的就不多,中午多少也吃些,这是李管事特意吩咐我给姑娘送来的,说姑娘身子不好多歇着些,他还说要帮姑娘请大夫来呢,这有菌子汤,姑娘喝些吧”
刘妈讨好的往屋里说道,半响听着屋里不吱声便自作主张的抬脚进去了。
佩兰揉着脑袋靠在椅子上。
原来她们二人说自己病了。
“佩兰姑娘,你这手怎么流血了?”
刘妈赶紧放下饭菜一把拉过佩兰的手看了起来。
佩兰脸上闪过痛色,望着刘妈道“不小心被剪刀扎了”
……酸菜鱼,绝对的酸菜鱼。
木如意脸上的笑要溢出来了。
那厨子,不,那厨子大爷也是跟自己一样穿过来的吧。
吃饱喝足,木如意毫无形象的倒在椅子上揉着肚子,这是她来这世上后的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饱饭,她知道这个世界有辣椒,却是没想到真有人能把辣椒做出这*的味道。
京墨无奈的看着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木如意,又看了看淡定的李管事,终是觉得木如意到底是年岁太小,能在庄子做上管事的岂止只是有种田的蛮力,她自己连明面上的礼仪规矩都不要,日后别人岂不是如同自己跟佩兰那样轻贱于她。
不知不觉间,在京墨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时候,她心中的天平在慢慢向木如意倾斜。
看着木如意心满意足的样子,李福笑了笑,让她们两个等着自己去泡茶,中午的饭菜太油腻须得来盏清茶才好。
坐等李管事拿来他珍藏的茶叶,又等着他烧水冲茶。
木如意也算是开了眼界,什么叫茶道,李管事就叫茶道,比起上一世那些花里胡哨的各种招式各种讲究,就单是李管事那拈茶叶放茶叶冲水倒茶时的虔诚表情就让木如意对他敬佩不已。
高手果然在民间的。
木如意端着茶透过飘渺轻灵的水汽打量着李管事。
喝茶的弥勒佛!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何从昨日一见他就有种熟悉感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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