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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方式较为柔和的冷暴力。
第二天,一整日亦如此。
怎么样的人,也豁不出情面一次次地自讨没趣。
萧仲麟不再为难自己。
宫里不愁没事情发生,总会有她必须与他交谈的是非出现。
耐心等着就行。
这一等,就是六七天。
他倒是没觉得难熬。
这几天里,贺太医给他换了疗效更为显著的外伤药,并且调整了汤药的方子。
问过卓永,得知是许之焕出面,把身在京城且擅长这种伤病的两位名医引荐给了贺太医。
许之焕为何有此举?自然是他的掌上明珠命人递了话。
虽然明知道许持盈为的是不需每日与他朝夕相对,萧仲麟还是很受用。
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六七天,伤口就能结痂,到那时候,已算是痊愈。
·
这一日,太后在宫中行走,赏看各处的景致。
经过符锦住的来熏堂,太后信步走了进去。
符锦近来每日以泪洗面。
进宫前希望有多大,进宫后失望就有多大,她承受不了这种落差,每日被不甘、怨恨折磨着心魂。
太监高声通禀“太后娘娘驾到”
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发呆,反应过来,立时生出希望,迅速起身,匆匆忙忙地整一整发髻、衣衫,快步迎出去,屈膝拜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站在正殿,环顾室内,见宫人打理得当,纤尘不染,时下该有的陈设、摆件儿,也没有短缺的。
许持盈是傲气深埋在骨子里的女子,不屑于在小事上折辱旁人。
因此,符锦的日子并不难捱。
大家闺秀,凡事都想在明面上办得大气、漂亮。
只是,又能维持多久?
她又何尝不是出身于高门。
这深宫之中,最容不下的就是人的傲骨。
“太后娘娘……”
符锦怯怯地抬头,眼神殷切地望着太后。
太后扶着婉容的手落座,笑容和蔼,“起来说话吧。”
婉容则以眼神示意其余的宫女太监退下。
符锦并未起身,“太后娘娘,嫔妾求您垂怜。”
“要哀家心疼你,不难。”
太后缓声道,“上次哀家唤你到面前,询问你为何受罚,你含糊其辞。
今日呢?”
符锦抿唇,局促不安起来。
太后轻叹一声,“不想说就算了。
哀家也只是恰好走到这里,过来歇歇脚。”
说着就要起身。
符锦慌乱起来,“太后娘娘,嫔妾不是存心隐瞒,只是……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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