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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东问:“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您二位怎么成这样了?”
白云天“嗨”
一声,一拍大腿,转头看窗;齐胜仙有些难堪:“您可别问啦,收货路上被人点了,雷子半夜敲门抓人,我跟少爷翻窗户跑出来的。”
成毅东忙摆手,朗声笑道:“不问啦不问啦!
怎么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您二位跟我去乡下玩一圈儿?”
白云天哼笑一声,大有爷不找事但爷也不怕事儿的意思:“行啊,您带路吧。”
司机驱车将他们带到一处乡下野居,一排联房枕水而建,是度假别墅雏形,在这个时候,成毅东这算是大手笔。
上午白齐二人就住下了,下午随成毅东一起到水边钓鱼,钓鱼的都是些生意人,嘻嘻哈哈,抽烟打牌,去年赚够了昧良心钱,今年来到这里过春天。
令白云天吃惊的是,这些人里竟然还有波子。
波子脸上还有些淡青色,是伤未全消,一见了他,也不发难,只是握着钓竿,幽幽道:“云天儿,好久不见,听说你到乡下收货,也是困难重重啊。”
齐胜仙不明就里:“是啊,您也关心着呢?”
波子只一句话,白云天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
他想,推他下水这也太小儿科了,不像是他哥的手笔,倒是比较像波子指使人干的事儿,便说:“本来是没什么,可要是有人作怪,这当然就千难万险了。”
波子怪笑一声,牵动嘴角伤口,又笑不出来,转身等鱼上钩去了。
还是成毅东打个圆场,叫人又上了几竿,请大家一起坐下钓鱼。
这种场景其实很令人煎熬,齐胜仙纵有一身功夫,却什么也不知道,没有用武之地,他侧首瞧着白云天,希望少爷告诉他为什么众人相处并不融洽;但白云天并不愿说,他面上还是兴奋难平,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留过洋的少爷,有赌瘾、有赌运,有遗少脾气,其实他把很多杂事都压在心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此时他们在广西,坐在树荫下面,面前是一泓春天的江水,面前几杆钓竿并排摆开,一行人等了好久,可一条鱼也没有上钩。
到了晚上,他们二人回联房里的其中一座睡下。
在卧室里,齐胜仙打好地铺,对床上人说:“少爷,您好睡吧,这儿谁也不会打扰了,没有雷子,也没有什么其他人。”
白云天侧身看他,看了半晌,说:“你别睡地上了。”
齐胜仙半跪在地,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又觉得不好,他比较保守,还想搞在家两口子,在外上下级那套。
于是他说:“这儿不是六如斋,不好。”
白云天说:“什么六如斋六必居的,赶紧给我进来。”
说着就掀开被子。
两人僵持一阵,齐胜仙败下阵来,乖乖钻进床上。
平房外有不灭篝火,夜里不暗,白云天能清晰看见齐胜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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