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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肆:“……”
阮胜利把秦纵抱起来,他紧紧攥着牙,呜咽地喊声“爷爷”
,趴在阮胜利肩头哭得惊天动地。
秦纵胳臂擦了药,和着癣麻蛰的红印分外可怜。
晚上睡觉都是侧一边身,晾着胳臂睡。
阮肆想说对不起,一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能开口了,却发觉秦纵已经睡着了。
阮肆自觉有愧,之后几天也不敢再凶秦纵。
他在鱼塘里捉了一只小河蚌,养在玻璃水杯里送给了秦纵。
等到阮城来接人时,秦纵还带着小河蚌一起上车。
两个人趴在车窗对阮胜利和奶奶说再见,阮胜利把小草帽给阮肆扣上,俯身对秦纵挥手,说:“下次还要来,爷爷陪你玩。”
秦纵点头,阮胜利的身影就退了出去。
阮肆顶着草帽,从车窗探出头去,对阮胜利挥手道,“爷爷!
周末我再回来!”
阮胜利抬手晃了晃草帽,算是知道了的意思。
阮肆却不坐下,还是趴在窗口,有些舍不得。
阳光穿过柏树林,飞掠在阮肆的脸上。
他按着草帽,黄昏的风吹鼓t恤。
他眼里明亮,直到车转过林道,看不见阮胜利背手的身形,才坐下身。
秦纵觉得阮肆需要安慰,于是偏头望着他。
阮肆对秦纵做了个鬼脸,道:“哭包,再见啦。”
马上要开学,秦纵和他不是一个学校,上学时是几乎见不着面的。
并且阮肆一开学就要升四年级,秦纵要低一届。
“好好养它。”
阮肆撑身凑近秦纵抱着的水杯,隔着玻璃看河蚌,说:“爷爷说它长大了会磨珍珠,寒假记得带它来玩。”
话出口他又想起这一个星期里秦纵的遭遇,抓了把后脑,说:“冬天我就不欺负你了。”
秦纵垂头看河蚌,又抬头看他,说:“可是冬天要练琴。”
阮肆“哦”
一声,两个人相顾无言,半响后他默默地握住秦纵的手,“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
前边一直侧耳倾听的阮城:“……”
路上秦纵睡着了,水杯半靠,小河蚌在玻璃之间轻晃,一直紧闭着壳。
路灯渐渐繁多,楼屋逐渐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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