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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身居高位,有太多的牵制纵横,言行之间,关乎社稷江山,丝毫玩笑不得。
前院钟鼎缓缓撞起,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寸一寸,“毓秀宫中,已经命人打点妥当,七日之后,朕亲自过来迎你回去。”
“不必劳动陛下亲自过来,妾身识得路。”
陈婠被他挠的微痒,便往后撤了撤身子,却被箍在腰间的手,用力收了回来,如此便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鼻端淡淡的龙涎香味传来,干净好闻。
封禛低头在她雪白的一段颈子上啄了一口,只觉得清甜可口,似乎也染了桃花香气。
便一路蜿蜒一路轻柔,已然动情。
“犹记得,第一回见婠婠,样貌没瞧清楚,便觉得这女子身段甚美,雪白的颈子白花花的晃人眼。”
他俯在耳畔,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此地在寺庙中,多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陈婠极力压低着声,身子却被他掌控的难受。
封禛一派霁月风清,这原本浓稠的爱*欲显得也高贵清华了起来,“佛心犹在,色授魂与,人之本性,佛祖不会怪罪的。”
她便知道,床笫之间,她的反抗从来都是无用。
沿着姣好玲珑的曲线缓缓摩挲,陈婠自顾不暇中,仍是颤巍巍地伸手放下了床帘。
触如暖玉生香,雪肌乌发,落樱婉转,流连难返。
封禛此次是极其温柔的,顾念着她的身子。
温柔乡,断魂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儿,他忽然间体悟了三分。
窗外月华寂静,小院竹篱,远离皇城高阁,却有人间绝色。
渐渐就到了三更天,绵长刻骨的厮缠仿佛没有尽头。
陈婠几乎要怀疑,他当真是将这些天存留的精力都耗个精光。
春风几度,这才风住雨歇。
一夜春*宵,一夜沉眠,几个月来,封禛从不曾睡得这样好。
暂时搁置所有朝堂纷扰,不必理会任何羁绊制衡。
身心俱都置之事外,格外安稳。
宁春仍守在院外,安平过来送早膳,便被他拦了下来,“陛下和陈妃还未起,先端下去吧,莫要扰了。”
安平喜滋滋地朝里头望了一眼,“陛下今晚可还在小姐这里住着?”
宁春脸儿一沉,“陛下休朝一日,今儿晚就得赶回去,你当这朝堂是儿戏呢?”
“哦,奴婢知道了。”
安平悻悻而归。
陈婠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清晨的寒意袭人,便不由地往锦被中缩了缩。
“婠婠醒了?朕的手臂做枕头,可还用的习惯?”
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婠这才惺忪着眼儿,原是侧着身儿窝在他怀里睡了整晚。
“依陛下所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她似乎颇有怨言。
封禛垂目,但见青丝满枕,面有媚色,便收了收手臂,她身子凉凉的,这一晚上才暖热的。
“用罢早膳,朕陪你去正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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