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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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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皱眉，方一月有点恍惚，好像和他一样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转来，他轻声解释：&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莫宁当年的记忆你都看见了吧?你被抽走的记忆我找不回来了，只好在这里布一个巨大的回溯阵，可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只好也借了你的力量。

当然，阵法起效的前提是你已经记起一千年前的我。

当年我一直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会自散魂魄，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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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话音一想，路远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有一道伤口，像是刚刚才止了血，想必方一月的手上也有一道一样的。

&ldo;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住得进你的身体。

&rdo;方一月笑得情真意切，&ldo;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一体的啊。

父亲触犯天道死无葬身之地，母亲也被审判致死，你被莫离带走，我却拜了妙扬为师，成了司镜使的师弟。

千年之前你自散魂魄，我也被人锁了命，有人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为了让我的灵魂不散，也为了重聚你的魂魄，还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阴毒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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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的脑子飞速转着，却终究是徒劳，方一月接着说：&ldo;千年前你要去赴死，而现在……那靠着吸取人类精气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说不定就要来了，我们早点了断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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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暖风所谓的只能活一个，真相竟然是这样?

路远一头的冷汗，流进眼睛里一片刺痛，他艰难地第一次开了口：&ldo;你杀了他?&rdo;

方一月点点头。

路远似笑非笑：&ldo;可你一千年前替他顶了罪，还抹去了他对你的所有记忆。

现在又要杀他?&rdo;

方一月笑眯眯的：&ldo;因为我喜欢他，可喜欢是一码事，他现在碍着我的事了，又是另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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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又问：&ldo;你非要得到人间不可?&rdo;

方一月又点点头：&ldo;哥哥你清醒点，人类全都不可信，现在司镜使已死，地上地下再没有可以阻挡我们的人，我们兄弟俩要是能重新联合起来，别说人间了，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如果你想，说不定我们还能捅穿这天地界限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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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这人间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背叛。

&rdo;方一月眼尾弯弯，&ldo;我们一起来把它变得更好，难道不好吗?&rdo;

路远不答，方一月犹自说着：&ldo;我们俩先去杀了我师父和酆都，但是有点棘手，他们手段太多，还有整个灵能界和冥界帮腔，一不小心被反杀就完蛋了，所以我们得时时准备好自己散魂的准备，对，就跟一千年前你做的一样。

或者我们先去把冥界搅翻了，给他们添点堵，正好陆濯缨死了，他身上的阴兵符在我这里，让他们自己闹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