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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随信送来的那缕头发是谁的?&rdo;他问，&ldo;这就是你留在她手中的把柄吗?&rdo;

&ldo;是。

&rdo;她眼睛里的光熄灭了，&ldo;我不能冒险。

&rdo;

第19章牡丹花下

-1983年-

大雪纷飞的深夜，街上空无人影。

一辆开大灯的轿车飞驰而过，路灯闪烁一下，街角出现几个人影。

其中一人拉开废旧仓库的门，示意他们跟上。

&ldo;就这?&rdo;披狐皮斗篷的贵客口吻傲慢，一听就知是长居高位的角色，&ldo;罗齐尔也太过分了。

&rdo;

&ldo;每位客人都从这里经过。

&rdo;扶门的人平静地说，&ldo;请，罗兰先生‐‐&rdo;

他呵地一笑，终于还是拉下眼罩，任凭他们引着他向前走去。

他们需要通过楼梯下到地下，再通过复杂的迷宫找到出口。

还得穿过三条玄机暗藏的走廊、通过九条难以抉择的岔路，沿途设有道戒备森严的关卡，每道都要经过层层盘问、反复检查核对，以确保来人的身份无误、足够高贵，确实是食死徒的贵宾。

&ldo;现在罗齐尔可以露面了吧?&rdo;罗兰颐指气使地发问，随手将斗篷甩给跟在身后的人。

&ldo;急什么，罗兰先生。

&rdo;那人笑的诡谲、意味深长，&ldo;长夜漫漫，何苦急着谈正事?&rdo;

大门缓缓开启，内里布置如金色的神殿。

阵阵嬉笑传来，勾得人心痒痒。

罗兰朝里看了一眼，只见一片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ldo;也好。

&rdo;他笑道，和传闻里一样，这位罗齐尔小姐果然深谙生意之道，&ldo;罗齐尔这样费心，我却之不恭。

&rdo;

他欲拾阶而上，身后的食死徒却叫住他，递来一副面具。

&ldo;人们都说英国人生性古板，我看倒不尽然。

&rdo;法国人哈哈大笑，自顾自佩好面具，&ldo;你们疯起来，能把一块石头都玩出十八种花样。

&rdo;

那些女人精心装扮成诸女神的样子，却缺了点什么，一如这金碧辉煌的神殿。

罗兰和其中一位厮混片刻，仍觉得索然无味。

他打发走女人，独自思考了片刻。

得出一个结论：这儿更像是纯粹的泄欲场所，过于兽化了。

这个总结颇有些又当又立，然而罗兰没顾得上自嘲。

他看见大门又一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