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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也来了兴趣,沉声问道:“邓稷,本县初上任,诸事不清,还没有来得及与你们见面。
听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不知是何原因?你若有困难,只管与本县提出就是。”
邓稷两眼无神,闻听不由得一怔。
“县令不是要小吏整理出棘阳户籍吗?”
蒯正点点头说:“确有此事……不过我也没有让你三天不回家啊?”
“回县令的话,您吩咐必须在后日将户籍整理成册呈报上来,小吏才疏学浅,也唯有从旦通宵,以夜继昼。”
蒯正愕然道:“我何时要你后日呈报户籍?”
他说罢,似是对曹朋解释道:“小兄上任以来,听说棘阳县户籍数年未曾修整,故而命人整理……邓稷,我说过,此事无需太着急,户籍修整困难,可慢慢修整,又何时让你后日呈报?”
“啊?”
邓稷晕乎乎说:“可主簿说,这是您吩咐下来的……”
“胡闹!”
蒯正一听就恼了,脸一沉,“你是说,是邓才吩咐你的吗?”
“正是。”
“这泼才,怎能如此做事?”
蒯正真有点生气了!
之所以启用邓才做他的主簿,还是他上任前,族人介绍。
本想着自家族人介绍的人,想来就算没大本事,也可以作为心腹。
毕竟蒯家的根本不在棘阳,蒯正若没个可用的人,也不好施展拳脚。
但现在,邓才却让他在鹿门弟子面前失了脸面……这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贤弟,这件事……属下人胡闹,竟使得邓兄受了牵连,还望贤弟海涵。”
邓稷这才留意到,在这厅堂上,除了蒯正之外,还坐着一个病怏怏,衣着朴素的少年。
乍一看,邓稷还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
当初他迎娶曹楠的时候,曾见过曹朋。
只是由于曹朋孤僻,所以也没有太留意。
这时候再一见,邓稷却又想不起来曹朋是谁。
他也不可能往曹朋身上去想……毕竟自家媳妇娘家的情况他也知道,怎可能让堂堂一县县令,待若上宾一般?
哪知,那少年起身,看似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大兄又何必自责,这事情本来就和大兄无关,底下人胡闹,回头好生管教就是,别放在心上。”
说着话,少年走到邓稷跟前,拱手说道:“姐夫,咱们回家吧。”
姐夫?
邓稷更加疑惑,盯着少年看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阿福吗?”
“姐夫,你认不出我了吗?”
邓稷吃惊的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阿福,你怎么在这里?”
曹朋笑了笑,“姐夫,这话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去再说。
姐姐今天和邓才的媳妇起了冲突,受了点伤……你快点和我回去,我在路上慢慢和你解释。”
邓稷真有些懵了!
这还是自家那个孤僻难以亲近的小舅子吗?
而一旁的蒯正听到,也是一阵愕然。
先前曹朋和他说,自家姐姐在村中与恶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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