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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越来越大,还有惊雷声。
天空黑了下来,不时被闪电暗亮。
会议在十二点结束,人们被暴雨堵在会场。
家属们纷纷拿着雨伞到会场接人,听说这个月加了三百元工资,皆很高兴。
天空似乎被捅了一个窟窿,暴雨下个不停。
到了下午两点,仍然是狂风大雨天气。
侯沧海知道女友心情不好,特意到研究中心顶楼宿舍陪她。
侯沧海作为沧海集团老板,可以插手面条厂的事情,也可以不插手。
在面条厂初期,他经常与江莉、小团姐商量具体事情,到了现在,他只是听一听面条厂管理方的汇报,不太插手具体事。
保健品车间正在修建,批文还正在办理,他便有了难得的空闲。
张小兰坐在窗边看着豆大雨点打在树叶上,道:“我希望一直下雨,这样他们就无法去办离婚证。
没有拿到离婚证,我们还是一家人。”
侯沧海从柜子里取出一幅才买到的青杠木象棋,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是要看棋谱的,书柜里还有好几本棋谱。
听山岛棋院老邱说,你的棋力不错,为什么不肯和我下棋?我们下一局,免得老是想着你爸妈的想。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这些道理说起来容易,落到身上却难受。
张小兰情绪始终不高,道:“我哪里有心情下棋,你就陪我看下雨。”
面条厂刚刚进行过彻底维修,包括下水道都完全疏通,加上地势高,所以这场暴雨对面条厂没有影响。
到了三点钟,暴雨终于停了。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
侯沧海和张小兰坐在窗前,俯视着烟雨蒙蒙的江州城,聊些生活趣事。
这时,张小兰电话还是响了起来。
与母亲通过电话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豆大泪水直往下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为什么离婚都这样急不可待?”
侯沧海觉得梨花带泪的女友真的挺漂亮,楚楚可怜的神态与平时自信满满的模样又不一样。
他将女友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十来分钟后,两人出门。
暴雨后,面条厂浮尘被洗得干干净净,空气舒服得不象话。
小团姐一直在工厂工作,很有经验,和几个新近提起来的车间干部一起,检查雨后的厂区安全。
“小团姐,厂区没事吧。”
侯沧海问道。
小团姐道:“断了些树枝,砸在电线上,幸好没有砸断,我们及时处理了。
今天开会后,工人们积极性很高。
中午我抽空打开建议箱,有工人提出要把杂粮加在面条里,还有工人提出作福、禄、寿、喜面条,用小盒装,每盒订价到七八元,可以卖到近二十元,我觉得这些主意都还不错。”
面条厂职工长里面不乏脑袋灵活、技术又好的工人,提出的建议操作性很强。
以前整个面条厂处于大厦将倾状态,工人们谁还会关心厂里的事情。
如今面条厂起死回生,工人们重新找回了主人翁自豪感。
侯沧海在面条厂工人脸上看到了与锁厂老工人脸上相似的笑容,感到自己一片苦心确实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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