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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有的，我们当然有放射性，我们怎能避免?而你也一样，帝国上亿颗行星中的每个人都一样。

我们所带的比较多，这点我承认，但绝不足以伤害任何人。

&rdo;

&ldo;不过，只怕银河中一般人的想法刚好相反，而且不会希望借由实验证明这一点。

此外……&rdo;

&ldo;此外，你要说我们与众不同‐‐我们不是人类。

拜放射线之赐，我们突变得比较快，因而在许多方面都产生了变化……这也是未经证实的理论。

&rdo;

&ldo;却是大家都相信的理论。

&rdo;

&ldo;只要大家一直相信，行政官，只要我们地球人一直被当成贱民，你们就能在我们身上，发现那些令你们反感的特质。

假如你们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们的反抗难道会很奇怪吗?你们如此憎恨我们，能抱怨我们回过头来恨你们吗?不，不，我们是被动的受迫害者，不能算是主动的一方。

&rdo;

对于自己挑起的怒火，恩尼亚斯十分懊丧。

即使最优秀的地球人，他想，也具有同样的盲点，觉得地球是整个宇宙的公敌。

他很技巧地说：&ldo;谢克特，原谅我的鲁莽，好吗?就算我太年轻、太无聊了。

在你面前的是个可怜人，一个刚满四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在职业文官生涯中，四十岁只算婴儿的年龄‐‐他正在地球上磨炼实习。

也许还要好多年，外星省管理局的那些蠢材，才会想起我在此地待得太久，而提拔我转任比较不太要命的职务。

所以说，我们都是关在地球上的囚犯，也都是心灵世界的公民，在伟大的心灵世界中，没有任何行星或任何有形特征的区别。

伸出你的手来，让我们做个朋友吧。

&rdo;

谢克特脸上的皱纹消失了，更准确地说，是被象征愉悦的皱纹取代。

他开怀地哈哈大笑，然后说：&ldo;这番话的内容是恳求的言语，但语气仍属于帝国的职业外交官。

你是个差劲的演员，行政官。

&rdo;

&ldo;那就请你扮演一名出色的教师，向我说明有关你那个突触放大器的一切。

&rdo;

谢克特明显地吃了一惊，再度皱起眉头：&ldo;什么，你听说过那个装置?这么说，你不但是一名行政官员，还是个物理学家?&rdo;

&ldo;所有消息都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可是说实在的，谢克特，我真希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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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克特仔细打量着恩尼亚斯，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然后他站了起来，将枯瘦的手掌举到嘴边，若有所思地掐着嘴唇：&ldo;我几乎不知道该打哪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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