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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你知道你的手上会染多少血么？足够你下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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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就下吧。

&ot;暮无无所谓道。

他弯腰提起一壶酒，依旧是结白的薄胎瓷。

他的身后是渐下渐大的雪，白茫茫一片。

&ot;我不在乎。

袖夏，我这辈子就只为了一个人。

现在他死了，那么带着他活过的痕迹的天下便该为他陪葬。

洛之想要守着偌大的国土，我就帮他。

他死了，为了这片天下为了这些百姓，那么这些人这个国家，就都为他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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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像是疯子，声音却平淡，好像理应如此，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袭袖夏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她望着暮无，目光惶惶，竟觉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

暮无的指尖捻着小巧的瓷杯，他垂目把玩了一阵，在袭袖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落下一滴泪来，落进小小的瓷杯，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如同他数十年的喜欢。

&ot;袖夏，你喜欢我。

殷袖冬，她喜欢洛之。

你与我的名字，她与他的名字，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数百年后，顺理成章，茶楼书馆的故事中总是我与你纠缠，她与他清浓。

可袭袖夏，我爱他。

暮无爱谢洛之该怎么办？我汲汲营营一生，到头来那个人与我全无挂连。

我又情何以堪。

&ot;他垂着头，语气是一贯的淡漠。

可袭袖夏听见了他在哭。

那个好似不会痛没有眼泪的人在披着冷静的假面，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