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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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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呐!&rdo;众人倒抽一口凉气，&ldo;那还是人吗?&rdo;

当然不是!三钮说：&ldo;谁知道呢。

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也许是很多年前打仗那会儿没东西吃，人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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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饿得再厉害也得先把猴子杀死。

&rdo;卫老眉头紧皱，&ldo;那和茹毛饮血的远古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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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祖父，三钮的意思人家都敢生吃猴脑，你还怕这个么。

&rdo;卫若怀舀一勺子放在卫老碗里，&ldo;尝尝，三钮洗这个东西洗了半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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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抬头看孙子一眼，卫若怀给他个拜托的眼神，卫老扒拉到嘴里，舌头一动，猪脑就钻进喉咙里，如卫若怀所说，毫无腥臭喂，比豆腐要香，&ldo;三钮儿，把那个端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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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嗳，你吃。

&rdo;三钮看她爹娘一眼，让你们不吃，便宜外人了吧，&ldo;老爷子，这东西大补，吃一碟相当于吃二十斤猪肉，您可不能贪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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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丫头，劝我们吃的是你，拦著我的又是你，那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rdo;卫老佯装生气。

三钮没法说胆固醇高，索性笑道：&ldo;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话可是老夫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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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姑姑说错了。

&rdo;杜小麦突然开口，&ldo;是食物越精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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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跟你说的?&rdo;三钮道：&ldo;老夫子在世时家里条件并不好，有时候还需要弟子接济，冲这点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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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那你说是什么意思?&rdo;卫老放下勺子，饶有兴趣的问。

三钮说：&ldo;我之前也和小麦一样，自从跟夫子学了《论语》，了解到圣人所传播的思想，应该是不能因食物精细就敞开肚皮吃。

&rdo;其实是她在美食杂志上看到的，结合孔子那时期百姓的烹饪水平，等级制度，和孔子的生活背景，三钮觉得杂志上的解释更准确。

&ldo;也是。

&rdo;卫老比三钮更了解春秋史，孔夫子是个讲究的人，但不是挑嘴的人，若不是三钮说起，他真没想到那句话还能这样理解……转向三钮，试探道：&ldo;村学里的夫子和你这样讲过，还是你自个想到的?&rdo;卫老潜意识希望是后者。

&ldo;他没讲过。

&rdo;天空暗下来，三钮没发现卫老眼中的复杂，又说：&ldo;我读书不是为了考状元，只要他每天教的字我都认识，他就不管了。

卫老，菜快凉了，咱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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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

&rdo;卫老一个劲的点头。

吃罢也没在杜家停留，带著两个孙子回到家就赶卫若愉去睡觉，&ldo;若怀，跟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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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愉这小孩误以为祖父考校堂哥功课，跑的比兔子还快。

卫老见此不住地摇头，&ldo;你喜欢三钮那丫头?&rdo;非常肯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