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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东边传来一阵密急的蹄声，东边八骑苍衣刺客已穿过大路，向这边急急奔来。

秦宫《论语》失窃，孔壁《论语》又早已被焚，司马迁没有真本实据，《孔子列传》也就迟迟难以落笔。

柳夫人看丈夫连日闷闷不乐，便劝慰道：&ldo;孔子生平履历你是大致知道的，何不先勾勒出来?至于孔子的言论，当今流传各个版本，我想其中虽然可能有错漏之处，但也绝不至于通篇皆假，可以将这些版本互相对照，如果某句话各本都有，这句话应当是真的。

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先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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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点头道：&ldo;还是你高明，如今看来，这个法子应该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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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笑叹道：&ldo;不是我高明，而是你太执著。

你每个字、每句话都要落到实处才能心安。

但你想，自《论语》成书，已近五百年，这五百年间，春秋战国秦汉更迭，战火兵燹、世事纷扰，再加上后世儒家弟子，派系分裂，彼此攻讦，世间恐怕早已没有了真正的原本《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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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道：&ldo;其他版本也许会增删篡改，但孔壁《论语》是孔子后人代代相传，应不会乱动一个字，当是最早的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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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道：&ldo;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如果孔安国仍在世，还能求问于他，但现在人书俱亡，也就只能抱残守缺，有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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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叹息一阵，手中握着那支残简，低声念诵：&ldo;子曰：天下者，非君之天下，乃民之天下。

民无君，尚可耕且食，君……&rdo;而后慨然道，&ldo;孔子一生寂寞，如今虽然举世尊崇、万民颂扬，其言论却残缺不全，缺的又偏偏是这些公义大道。

后世以为孔子只教人愚忠愚孝，却不知道为何而忠、为何而孝……&rdo;

这时，卫真抱了一卷《论语》正走进来，听到这段话，道：&ldo;前几天我看《论语》，有一句说&lso;老而不死，是谓賊&rso;，吓了一跳，孔子怎么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当时就想，这话肯定是后人乱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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