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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一般半夜不会醒,基本是一觉到天亮,今天却醒过来,并且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清醒了几分,看了一眼时间,想不到谁会在这个点过来,心里冒出一个猜测,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看看。
刚走了一半,洗手间的门开了,好几天未见的人光着上半身出现在眼前。
二人都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裴燿头发半湿,碎发吹在额间,比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样子更为随性柔和。
余安诧异问:“你怎么来了?”
裴燿的未答,细细地打量着这半年多来第一次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oga,“你能独自下床了。”
“对,”
余安说,“最近一直在做康复训练。”
裴燿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安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情绪,“我以为你的秘书告诉你了。”
裴燿:“他没有。”
“……”
余安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笑了一下,双手朝外摊开,展示着说:“那你现在亲眼看到了。”
裴燿没说话,只是注视了余安须臾,走向衣柜。
他们擦肩时,余安闻到了他身上很淡的酒气,已经洗过澡了却还留着些许味道,可见喝的很多。
“你喝了多少?”
余安走近问,“有没有喝解酒汤?”
裴燿穿上睡衣:“没有。”
“怎么不喝?”
余安说,“明早起来可能会头痛。”
裴燿:“没人给我准备。”
“怎么会?”
余安的声音清软,“你弟弟的婚礼没有给客人准备吗?”
裴燿心绪不宁,加上酒精影响,扣子扣歪了也不知道,“那是给客人准备的,我不是客人。”
余安敏锐地察觉今夜的alpha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抬手制止了男人扣扣子的动作。
裴燿顿住,看着眼前的妻子,垂下手臂。
余安重新把错乱的扣子解开,每个对齐挨个扣,“那明早我让你秘书带一份解酒茶过来。”
裴燿的视线凝在余安的脸上,嗓音沉沉:“那你们有微信?”
“有的。”
而且这微信还是裴燿要求加的,让余安别客气,以后有什么可以吩咐秘书去办。
现在alpha又问起这个,好像喝醉了记忆也跟着减退一样。
余安把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听到alpha又问:“你们经常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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