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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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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微微一笑：&ldo;毓哥儿，别糊弄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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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沉默了会儿：&ldo;母亲想对我说什么？&rdo;

吴夫人道：&ldo;你越来越大了，自有自己的主张，别人的话听不进，我这当娘的说话你也不爱听……&rdo;

解廷毓不做声，吴夫人盯着他一会儿，道：&ldo;你打量着你父亲不理会内宅的事儿，所以连我也可以瞒天过海了吗？&rdo;

解廷毓道：&ldo;儿子哪里敢？母亲指的是什么？&rdo;

吴夫人眼中掠过一丝恼色：&ldo;你从来都是这个性子，什么都不肯直说，反倒逼着别人说，既然如此那好，你听清楚了，我指的是秋燕那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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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不动声色，道：&ldo;秋燕曾是母亲身旁的丫鬟，母亲为何竟如此不喜她？&rdo;

吴夫人道：&ldo;是我身边儿的人不错，我把她拨到你身边儿去伺候，就是看着她聪明懂事，能照顾人，却不是叫她去勾引主子乱性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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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目光依旧平静：&ldo;母亲说什么，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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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大怒，抬手在桌子上一拍：&ldo;你不知道？你敢跟我说不知道？&rdo;

解廷毓见母亲高声，便又低下头去。

吴夫人仔细听了听外头无人，才将声音放低，道：&ldo;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儿也敢如此嘴硬，既如此，你说，游船那日秋燕是不是也在船上，为何刑部会审的时候，竟没有她？&rdo;

解廷毓眼睛眨了眨，平静回答：&ldo;母亲是不是弄错了，秋燕不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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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一听，气得脸色发白：&ldo;毓哥儿，为了这个贱婢，你竟然跟我这样虚与委蛇，死不悔改？&rdo;

吴夫人气恼的声音发抖，解廷毓听在耳中，叹了口气，道：&ldo;儿子不敢，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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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道：&ldo;之前不管如何，横竖不曾闹出事来，如今，出了这种几乎会祸及满门的大事，你居然胆敢为了区区一个秋燕在其中弄假？&rdo;

解廷毓不语。

吴夫人道：&ldo;我知道，我之前曾答应过你，要你收了她为妾，但是锦懿的身份在那里，她虽没有公主的名衔，却是不折不扣公主之尊，就算锦懿不在意，太后那边呢？&rdo;

解廷毓静静听着，吴夫人道：&ldo;倘若不是刑部主审里有几位跟你父亲有些交情，这一回，别说是一个小丫头跟几个下人的命，我们解家……&rdo;

吴夫人按捺着心中的愤怒跟震惊，苦口婆心说罢，道：&ldo;虽然此事暂时蒙混过关，可是秋燕留在府中，毕竟是祸患……&rdo;

解廷毓抬头：&ldo;母亲想做什么？&rdo;

吴夫人跟他目光相对，道：&ldo;你不须知道，你只要听见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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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道：&ldo;此事已经揭过，何况锦懿是怎么落水的，谁能说得分明，十几个下人为她送命还不够吗？非要做的如此狠绝？&rdo;

吴夫人忍无可忍，猛地起身下地，挥手在解廷毓脸上狠狠打落一巴掌：&ldo;你说我狠绝？我若真的狠绝，就不用在此跟你解释这么许多，只可惜我说这么多，你却仍不知悔悟，可见我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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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说着，后退一步，胸口起伏不定，她平息了一下怒火，回头指着解廷毓，道：&ldo;你给我听好了，这丫头，我是绝对容不下的，这事由不得你，你答应也是如此，不答应也是如此，不要逼我把此事跟你父亲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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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白皙的脸颊上缓缓浮起几道红痕，吴夫人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片刻，却又狠心移开，道：&ldo;出去吧！

你若还有一点儿志气，还当自己是解家的人，那就别再做让父母寒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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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蝉鸣声声传来，衬得屋内分外寂静，近乎死寂。

解廷毓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