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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鸣皱眉,说道,“果有此事?”
听着是质疑阮云欢,目光却望向秦氏。
秦氏冷道,“今年江州大旱,庄稼自然无法长成,怎么说是冯四命人荒废?”
阮云欢道,“虽然江州大旱,大多良田颗粒无收,但云欢的田庄靠着湄江,庄中还有七户佃农保持庄稼完好。
其余的人若非故意荒废,又做如何解释?”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强道,“湄江虽近,但总需劳力挑水,那庄子占地千顷,如何挑得过来?”
阮云欢唇噙冷笑,说道,“不能挑水护田,又要他们何用?”
阮一鸣被二人吵的头疼,连连摆手,向秦氏道,“罢了!
罢了!
几个贱奴,打死就打死了,他们的家人,你好生安置便是!”
向阮云欢道,“回来可曾见过祖母?”
阮云欢道,“因着庄子的事,云欢需向母亲解释,还不曾见过祖母!”
阮一鸣道,“庄子的事既已至此,也不必再争,快去给祖母问安要紧!”
阮云欢款款行礼,说道,“女儿告辞!”
又向秦氏辞了一礼,转身便出了正屋。
阮一鸣本来是不愿二人争吵,才将此事一句话掀过,听在秦氏耳里,却是他偏怛女儿,瞧着阮云欢翩然而去,不由冷笑一声道,“相爷当真是慈父,大小姐连杀人都做了出来,老爷竟然不加管束!”
阮一鸣皱眉道,“不过是主子惩治几个贱奴,怎么成了杀了?再说,云欢说的也有道理,贱奴胆敢欺压主子,又岂能轻饶?何况人已经死了,难不成为了几个贱奴责罚小姐?到了哪家,也没有这个道理!”
秦氏气怒,咬牙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阮一鸣无奈,捏了捏眉心,问道,“那依夫人又要如何?”
秦氏冷道,“闻说施刑的是那赵承,便让他来抵命!”
阮一鸣一怔,说道,“赵承是奉命而为,又怎么能怪他?更何况,我怎么听说,帮云欢拿人的是骁骑营的人?”
秦氏一惊,问道,“老爷怎么知道?”
是“怎么知道”
而不是“哪里听说”
,这便等于承认。
阮一鸣定定向她瞧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是真的!”
眼中慢慢露出些失望,说道,“骁骑营虽是朝廷兵马,但谁不知道,骁骑营的兵权,几乎全数握在建安侯府手里。
骁骑营兵马出城,我却未听是朝廷调派,我倒想知道,这一百骁骑营的兵马去做什么?”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妻子为了对付女儿,竟然动用了朝廷的兵马,而女儿又打死妻子的奴仆,这一笔糊涂帐,饶是阮丞相断事清明,也一时理不清楚。
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枕边人,所作所为对自己竟然丝毫不顾念。
秦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道,“老爷既说是朝廷的兵马,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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