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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冬露出一个称赞的笑容:“非常好,请坐。”
江倚槐乖乖坐下了,他知道郁冬点自己起来是意有所指,这句赞赏听来虽无不妥,但多半得这么翻译:下课来我办公室。
江倚槐由衷希望自己是会错意了,但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一下课,郁冬果然抢在早操集合前,走到江倚槐的座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轻轻留了句:“来一下。”
郁冬没把江倚槐带去办公室,而是反向去了这层的空教室。
郁冬坐在一张椅子上,比了手势,让江倚槐也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江倚槐摇了摇头,很快就不打自招地认了错,“对不起老师,我上课走神了。”
郁冬心中有数:“嗯,你是在担心陆月浓吗?”
江倚槐赶忙点头,问:“他是有事请假了吗?”
郁冬解释:“请了,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请的假,说是生病了,要过两天才能过来。”
江倚槐拼凑了一下自己七零八落的在校记忆,认为陆月浓向来不是缺课的人,哪怕偶尔生点小病,也会吃过药立刻来校。
他复又揣摩了一下郁冬这话,有些疑惑:“那您为什么不在班里说呢?”
这话好似戳中了郁冬为难处,他犹豫着说:“这也是我不好做的地方。
他让我别告诉大家,不想让大家担心,可要是真的几天不来,大家肯定也会追着我问,不就更担心了吗?”
这话不无道理,毕竟这才一节课没来,江倚槐就已担心了起来。
这天放课后,江倚槐骑上车,一路带风地前往陆月浓所住的地方。
江倚槐想了一天,总觉得陆月浓那句话是欲盖弥彰的借口——生病是最好的请假借口,而不让大家担心也是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仔细琢磨起来,这话便有了破绽。
如果陆月浓真的生了病,告诉班上,大家除却担心,也并不会造成其他更严重的影响,但他仍然不让郁冬告知,这就很微妙了,江倚槐自作多情地想到,只有自己知道陆月浓住址,一旦知道他生病了,必定会去探视。
陆月浓隐瞒着,说不定就是为了不让他过来。
因为江倚槐一周前去陆月浓打工的网吧时,才跟对方说过,开学这周只能待到礼拜二,周三就得动身去平城。
换句话说,陆月浓知道这几天江倚槐还在顺城。
陆月浓虽然考虑了很多,但显然把江倚槐对他的关心考虑得太轻了。
无论是何种情况,江倚槐都要看上一眼,才能放心。
到陆月浓家楼底的时候,江倚槐循着正确的楼层望去,差点以为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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