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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跞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贫:“这可由不得你,通通记你江倚槐账上了,今儿可没工作,得算加班。”
江倚槐爽快极了:“没问题啊,什么时候少过你的。
想想上次,我拍……”
“停停停!
你这又给我带出去了,别想离题,”
唐跞赶忙醒悟,脱离了苦情保姆怨司机的角色,终于记起自己是来吵架的,“你大晚上的不回酒店准备下周的戏,跑那么远做什么?小王也真是,第一天认识你吗,就敢放你一个人出去?”
“别怪小王,他是无辜的,今天他淋了点雨,回酒店就在发热,我一早放他假了,”
江倚槐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病毒携带者,应当关起来才世界和平,但嘴上还是一五一十地说,“而且不是你给我的资料,这地方有东西学我才来的。”
唐跞:“……”
江倚槐自十九岁签约煜华以来,走的是踏踏实实的演员路子,按部就班地接戏、演戏,在片场、公司与住所之间来回辗转。
在外人看来,他运道好,资源也不差,因此成名得早,二十五岁便借一部《软岩》折桂电影节。
而从江倚槐自身看来,演艺生涯诸多因素难以剖析,娱乐圈鱼龙混杂,要说没有磕绊也过分虚假,但无论如何,他走得顺当不顺当,活得顺遂不顺遂,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踏过去的坎坷是履底尘埃,不必牵记,而殊荣则是阶段性的肯定,并非一辈子的至高无上,短时间内值得乐一场,之后就任它过了。
名誉如烟不可追,但江倚槐不得不承认的是,奖项带来的好处还是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只要他不传出负面新闻,这些在短时间内就不会消散。
几年来,江影帝不缺邀戏,递上来的本子络绎不绝,他虽敬业,到底也不会影,不可能来者不拒。
唐跞作为江倚槐的经纪人,当仁不让地肩负起了筛选大任,近期江倚槐产出作品量明显下降,质量却是有目共睹的有增无减,不论是群众口碑还是典礼评奖,都收获颇丰。
这里头,除却江倚槐自身的努力,少不了唐跞忙进忙出的一份功。
有媒体曾说,江倚槐是个天生的演员,故而自然又灵性,温和且持重。
前者指的是演技,江倚槐多年累积的作品摆在台面上,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对此唐跞无话可说。
而后者夸的是为人,唐跞鸡皮疙瘩抖一地,满腹狐疑,话多得不知从何说起。
当然,抖完还得继续任劳任怨地工作。
年前时候谈下来一个电影,也便是如今江倚槐所在的剧组。
剧本是傅作舟的出山稿《痕》,导演娄畅是傅先生的忘年交。
唐跞拿到手眼前一亮,给了江倚槐,二人看完相视一眼,都觉得可以试上一试。
剧本背景是现代,古朴小镇与摩登都市穿插,题材是古董鉴赏,并非闹中取静或一代大师这样的寻常套路,而是撇开三教九流的大人物,转从一个小人物入手,以对上一代人发展的回溯与而今际遇相穿插,讲述一个既有遗憾也不乏温暖的故事。
江倚槐接到的,便是电影中的这个“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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