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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就这样，凤岳的画获得了相当的进步。

所谓相当，也就是说，依我看来，他现在所作的画，即使放在具有相当鉴别能力的人面前，恐怕也不致于被看出是假的来了。

&ldo;你很用功啊。

&rdo;

我这样称赞着凤岳。

&ldo;你对玉堂已经有了很深的理解，这在你的画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即使是构图方面，也只差一点儿啦。

&rdo;

凤岳高兴地笑着。

他的脸容显得非常憔悴。

来到东京以后，他就一直关闭在这树林深处的农家的阁楼上，在一间密室里跟我两个人进行着格斗。

武藏野一带的树林，秋色正浓，农民们已经在金黄色的稻田里开始收割了。

&ldo;你刚到东京来的时候，每天到博物馆去观摩玉堂的作品，这对你是很有用处的，&rdo;我说。

&ldo;你每天上那儿去，终日地凝视着玉堂的画，这种对真笔的实物学习，也就是提高你的眼力和腕力的基础啊。

那座屏风和三幅画，你现在还记得清楚吗？&rdo;

&ldo;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记起来了。

墨色的浓淡深浅、飞白，点子，甚至一个小小的污迹，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rdo;凤岳说。

&ldo;是吗？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就和你讲了罢。

这几件东西，都是玉堂的第一流作品，可是，在那三个画幅里，有一幅却是假的，说它是伪作，这是谁也没有看出来，只有我，不，只有我的师傅津山博士和我两个人才知道。

你知道这是其中的哪一幅吗？&rdo;

凤岳闭上眼睛，深深地思考着。

最后又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说：

&ldo;是最右边的那一幅吗？&rdo;

并排的三幅作品中，最右边的是一幅《樵翁归路图》。

我禁不住露出了微笑。

&ldo;眼力真不差啊。

&rdo;

&ldo;先生这么一说，我才想出来的，否则的话我一点也不知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