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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芽儿一阵沉默，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ldo;好!&rdo;

简陋的小屋内，柳瑞宁坐在床边，芽儿站在窗前。

柳瑞宁看着手中的石子楞楞出神，芽儿听着风声默默无语。

&ldo;多久了?&rdo;柳瑞宁率先开口，问题问的没头没脑，但是，芽儿却听懂了。

芽儿眨了眨大眼睛，直到眼中的水汽散的差不多才说道：&ldo;我小的时候就是吃黑糖长大的。

&rdo;

柳瑞宁只觉得鼻子一酸，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柳瑞宁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ldo;你姐姐的事儿我知道了。

&rdo;

&ldo;恩!&rdo;芽儿好久才嗯了一声。

&ldo;你难道不恨我吗?若非我柳家，福安巷也不会付出十八条人命，你姐姐也就不会死。

&rdo;柳瑞宁站起身来，搬过芽儿的身体，让芽儿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芽儿也不躲避，开口说道：&ldo;恨你又怎样，不恨你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我们乞丐的命本来就贱，在大街上被人打死，冬天被冻死饿死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更何况，若无你柳家日日施粥行善，我们福安巷恐怕早就不在了。

&rdo;

芽儿的大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显然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ldo;可是，可是，芽儿，我……我真的不知道给我买药的钱是从……是从……&rdo;

&ldo;不要再说了，柳瑞宁，你嘴上能够留点儿德吗?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残忍吗?&rdo;芽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推开柳瑞宁，大声的咆哮道。

&ldo;芽儿，你不要这样，给我一次机会，帮我一回，就一回，相信我，我一定会让逝者安心的去，我一定会让孩子们吃到真正的糖!&rdo;柳瑞宁死死地拉着芽儿的手，直视着芽儿的双眼说道。

芽儿身形一颤，不屑的说道：&ldo;就凭你?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柳大小姐呀?&rdo;

柳瑞宁轻轻一笑，多日来一直暗淡无光的星眸染上了点点光亮，自信的说道：&ldo;你也说了，我当初是柳小姐，有一句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我左相府从来都不是骆驼。

&rdo;

芽儿目光一亮，拉着柳瑞宁道：&ldo;小姐，你真的有办法?&rdo;

&ldo;事在人为!&rdo;柳瑞宁勾了勾嘴角，目光看向京都最繁荣的地方，愤怒的火花在柳瑞宁的眼中熊熊燃烧，她柳瑞宁发誓，必然让那个欠她的人，欠她柳家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芽儿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柳瑞宁只觉得自己嘴角的笑都已经僵硬了才听到芽儿的声音。

&ldo;好，我帮你，也算是在帮我自己。

&rdo;芽儿郑重的说道，布满薄茧的大手与柳瑞宁苍白的小手紧紧的相握。

日升日落，时间过得飞快。

&ldo;小姐这几日身子好的真快，这几日缺衣少食也没有汤药，但是身体却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了。

&rdo;芽儿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