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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在齿间尝到血腥味,他才刹住车。
最后,他靠在陈肴言胸膛上平复呼吸,他的耳边是陈肴言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直接窜进周冽的神经中枢然后响应全身,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与之共舞。
周冽的呼吸中带一点喘,他说:“陈肴言,我初吻是你,初夜是你,第一次拉手是你,第一次标记是你,第一次抱人、背人都是你,也只有你。
我不会和我的朋友拥抱,不会和朋友同床共枕,更不会互相脱得干净帮忙洗澡。”
“陈肴言,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我的朋友过。”
陈肴言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摸到自己脖颈处的淡淡血迹,他并没有制止这种咬人行为,但这会,这参差青紫的伤口和周冽身上脸上的却有种呼应一般的重合。
周冽单着脚,有些滑稽的脸上带着点讪讪的笑,提着医药箱跳到陈肴言旁边,故意砸的很重,陈肴言都能感觉到底下沙发的弹动。
他扫了一眼周冽的石膏腿,石膏被他折腾的,本就没有打完打好,这会已经松松垮垮的掉了一半,陈肴言问:“你的腿到底什么情况?”
周冽只害一声,也不敢给陈肴言用什么药膏,只用棉签蘸医用酒精给他脖子上的伤口轻轻消毒,说:“就骨裂,抱你跑圈都一点问题没有。”
陈肴言便不想再接话。
周冽给他消毒,一边红着耳朵小声解释道歉一般的说:“我也不懂为什么,我和你亲近的时候,总想咬你。
咬你的嘴巴、舌头、鼻子、耳朵,咬你的喉结、咬你的脖子、咬你的腺体,咬你的手指…我就像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周冽捏了陈肴言的手,陈肴言的手指白皙瘦长,但周冽捏着的陈肴言的食指弯上却有牙印。
陈肴言随便看了看,说:“我觉得并不是特别痛。”
周冽将用过的棉签丢掉,捡起地上的毛巾,一手搂了陈肴言的腰,头埋在他的肩头,那里是淡淡的柠檬混合消毒水的味道。
周冽瓮声瓮气的:“…但我看到你身上任何的伤,我都很心疼。”
陈肴言低头,只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朵,他摸了下,是种非常烫手的温度。
若是半年前,他也完全不会想到,他现在会让一个人这样粘着自己,亲密相贴,呼吸相触。
周冽一直没抬头,埋在他的脖子后,突然问:“乔唳那件事,你是生气…还是吃醋?”
冬日的日光刺眼,从客厅的大窗户照进来,带上室内本来的暖意,像是本身就带着热度的阳光,陈肴言看着斜斜在客厅桌面上映出光圈的日光,说:“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
“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但你的做法确实很蠢。”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老陈之前回答的“万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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