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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左太师有冤不能伸,看自家儿子这样他也难受得厉害,一拂袖,忙抓着前来看诊的大夫,“他,他到底何时能醒啊?”
这个问题,三日内几乎问过无数次了。
大夫叹了口气,“公子脉象平稳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养足了元气自然会醒的,太师莫要心急,心急伤心脉。”
说完拎着药箱便走了。
太师与夫人又茶饭不思地在床前盼了半日,府里总管、嬷嬷、丫头见夫妻二人这么熬下去迟早要熬出病来,便一个接着一个去劝,劝了将近一个时辰,夫妻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左宁的房间。
有思昙在,左宁的伤自然是小事,昏睡到现在还因魂魄不稳,这点思昙也毫无办法。
一切皆命数,左宁这个肉身只为养永烨的魂魄,若养不了了还有下一个,只要不伤及魂魄便不要紧。
思昙明知如此,可看着左宁昏迷不醒,他的心便安稳不下来。
也不知为何,左宁血流不止的伤口这三日来不断在他眼前闪现,总让他忆起永烨魂飞魄散那晚,接着他的心便会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痛。
以前忆起时明明不是这样,虽也会心里难受,但却没有如今这般痛。
痛得他想将左宁抱在怀里,一生一世都这样护着,哪也不让他去。
就仿佛左宁是他一人之物。
可左宁又不可能为他一人所有,至少左宁不愿意,他便无法拥有。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左宁才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床前痴痴望着自己的思昙。
之前受伤头脑不清醒,便也不能确定思昙是否真的没有受伤,待思昙的面容一映入眼底,左宁忙抓起思昙的双手摸了摸,确定没有一丁点伤痕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我睡了几日?”
见左宁终于醒了,又这般握着自己的手,思昙如同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心痛、郁闷全都在一瞬成为那过眼云烟,心里只剩快要溢出来的高兴,“三日了,身体感觉如何。”
看着思昙眼角发红,像是要溢出泪来,左宁便心内一阵涩痒,“很好,可查出那伙人是何人指使?”
二人谁也没有放开谁的手,思昙将这三日查到的情况跟左宁复述了一遍。
左宁听完就皱起了眉,明明那伙黑衣人武器、身法不同寻常,皆有迹可循,怎会毫无证据。
再说,他记得思昙当时打晕了几人,怎么结果皆已被季舒云斩杀。
难道是他记错了,思昙不是将人打晕而是直接杀死,后来便被草草说成被季舒云所杀,亦或是他昏迷又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可有下杀手,我昏迷后,可有发生何变故?”
左宁问思昙。
思昙当时见左宁受伤,虽心急,但却尽力将力道控制到了最小,且他带左宁走时,至少还有三人存有呼吸,他亲耳所听,便不会错。
“没有,我带你走时还有三人活着。”
“你带我走?”
左宁疑问,“也就是说,最后只剩季舒云一人?”
明明三人都晕了过去,最后的结果却是均被季舒云斩杀,难道后来三人又醒了?即使这样证据没有道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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