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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进南唱做俱佳,聂染青笑得不行:&ldo;真是太自恋了。
&rdo;
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习进南的衣服被她抓出无数道褶皱,她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ldo;离婚以后,有一次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学校里主建筑楼前面的那个小男孩雕像。
梦里就只有一盏特别昏暗的路灯照在小雕像的身上,小男孩儿显得特别单薄。
后来那盏灯一点一点熄灭,我看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然后我就想到我们的婚姻。
我太迟钝而你太聪明,你离婚离得那么干脆,我不想离,可是我又怪不得你,谁让我自作自受呢。
我只是后悔,我怎么就把你给弄丢了呢。
&rdo;
她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然后她微微张了嘴,努力抑制住眼角蔓延的湿润,只是在无声地呼吸。
习进南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胛骨处,他把她抱得极紧,两个人严丝合fèng地贴着,密密地几乎不留一点fèng隙。
似有一种力量在这暗夜里无法遏制地滋长,将两个人越缠越紧。
良久,习进南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柔而温暖:&ldo;都怪我,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婚的。
&rdo;
他顿了一下,说:&ldo;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rdo;
聂染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习进南正轻轻捻着她的一绺头发。
她前段时间实在难以忍受顶着的那头非主流发型,过了几天便找了另外一个理发店重新修剪了一番。
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头发也随着剪刀咔嚓的声音又短去了不少。
她说:&ldo;我从研一就开始保养的头发,就这么没了。
冲动就是魔鬼。
&rdo;
习进南&ldo;唔&rdo;了一声,若有所思:&ldo;头发可以再长,而且现在看起来也挺好。
&rdo;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进薄被里,聂染青抓住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说:&ldo;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家,爸爸要退休了,我总要回去看一下。
&rdo;
习进南的唇印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暧昧而含糊不清,还带着明显的笑意:&ldo;没问题。
但是你现在不应该先想点儿别的么?&rdo;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的后背,一寸一寸的轻抚。
聂染青无语:&ldo;那我应该想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拜见你亲爱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rdo;
他闷闷地笑:&ldo;其实我建议先不要回去。
&rdo;
&ldo;为什么不回去?&rdo;
&ldo;唔,&rdo;习进南的动作停了停,忽然笑得很古怪,&ldo;其实回去也可以,那明天就回一趟好了。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了他们?&rdo;
聂染青努力无视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很诚实地说:&ldo;其实我是刚刚看到那边的那个抽屉,然后想到里面还放着你们家祖传的那个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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