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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和习进南都要去关壁灯,习进南的手比她早一秒触到开关,聂染青只好收回去。
她抬头看他,习进南表情十分冷峻,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点笑意都没有,甚至连嘴唇都是紧紧抿着,明显是不悦的表现。
聂染青在心里无声叹气,她不知要怎么和习进南解释今天下午的事。
难道说她对烟味最过敏,一闻到就会头疼,而且她今天下午十分不安,那句话是脱口而出?她相信这种解释说得越多就越错。
冷战的时间越长,越不利于解决本质问题。
拖得越久,就如同慢慢凝固的胶体,虽然也能揭下来,可还是会留下痕迹。
这个道理聂染青很明白,可是她对这种局面,不能不说,是十分的不擅长调剂。
聂染青整个晚上都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习进南的表情沉冷,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来她半个身子都僵硬得厉害,稍稍翻了个身,还是一直没睡着,只好睁着眼看窗外。
t市的夜景十分漂亮,就算是灰暗的高楼形状都值得欣赏。
远处的导航灯一闪一闪,聂染青盯得久了,眼睛又干又涩,终于培养出丁点的睡意,在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儿。
她起床的时候习进南还闭着眼,一整夜两人的姿势竟然保持得十分好,习进南还是在那头,聂染青还是在这头。
她咧咧嘴,下床没精打采地去做早饭,结果端粥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聂染青慢腾腾地去洗漱,镜子里的人衣着凌乱,头发用一支簪子斜斜地插起来,睡衣未换,眼底更是有隐隐的青色。
她脸上的皮肤十分薄,稍稍睡不好征兆就很明显。
聂染青咧了一下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冲她咧嘴笑了一下。
她想起原来父亲告诉过她,如果不高兴,只要对着镜子笑十次,心里就会高兴一点。
聂染青尝试着对着镜子笑了五次,结果发现没什么作用,于是兴致缺缺,懒得继续做下去。
她弯腰凑近镜子去看自己的黑眼圈,看完了又看自己的眼睫毛。
聂染青的睫毛弯弯长长,衬得一双眼很有神采,就算眯起来也是带着狡猾的笑意。
有次聂染青近距离观察习进南的睫毛,他的也是弯弯长长,加上一双狭长好看的眼,假如再带了浅淡的微笑,大概很能吸引各方异性眼球。
不过这只是假如,习进南身上值得满意的地方很多,他那一双眼常常用来扫人和威慑人,淡淡的疏离感觉也一般由眼睛来负责执行,他基本没什么时间作出迷人的姿态汇聚各方的青睐。
聂染青这么想着,眼睛就微微弯了起来,嘴角也是微微扬起,刚想直起身子,就发现习进南正站在她身后,支着门框看着她幼稚又莫名的动作。
聂染青尴尬地侧身,想着转移话题:&ldo;早饭做好了。
&rdo;
习进南不置可否地&ldo;唔&rdo;了一声,绕过她去洗漱,话说出来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ldo;今天有课?&rdo;
&ldo;嗯……上午下午都有,大概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回来。
&rdo;
习进南扑了一把水在脸上,直起身子通过镜子看着她:&ldo;今天大概会下雨,我送你去学校。
&rdo;
聂染青愣了一下:&ldo;哦,好。
&rdo;
正值上班高峰期,到处都是人和车,他们的车子汇在车流中行驶得十分慢。
聂染青打开音响,撑着下巴看窗外人不耐烦的表情。
车子里气氛也不怎么样,如同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
习进南精神同样不大好,冷战这种东西,实在不怎么讨喜。
聂染青觉得十分憋闷,她就受不了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状态,做什么都会产生异样的感觉,并且挥之不去。
她和姚蜜都是损人的好手,可甜言蜜语说出来却异常艰难。
聂染青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挽着别人胳膊撒娇这种事,但是除了这个她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原先她和习进南冷战的时候,两人都是默契地不再提以前的事,冷战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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