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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我看她一眼，她的脸铁青而僵硬，仿佛结冻一般。

&ldo;我儿子生气了，他在说傻话。

&rdo;

我对佛兹说：&ldo;你为什么认为是你妈妈拿走假发的?&rdo;

&ldo;没有人会来我们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假发一不见，我就知道是谁拿的。

&rdo;

&ldo;你有没有问过她，假发是不是她拿的?&rdo;

&ldo;我不敢问。

&rdo;

&ldo;我儿子从来就没怕过他老妈，&rdo;她说。

&ldo;而且他也知道我没有拿他的宝贝假发。

一定是艾尔。

我记起来了，他一个月以前来过家里。

&rdo;

&ldo;史诺太太，一个月以前他还在牢里。

你有不少事情都推到艾尔头上。

&rdo;

接下来是一阵缄默，我听得到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我转头对佛兹说：&ldo;你上回跟我说，是艾尔逼你去埋掉卜贺先生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rdo;

&ldo;艾尔那时候在那里，&rdo;他结结巴巴地说。

&ldo;他在山上木屋附近的马厩里面睡觉。

他说枪声把他吵醒了，然后他就等了一阵子，看看后来有没有什么动静。

我从停车场开牵引机下来时，他还帮我挖土。

&rdo;

史诺太太经过我身边，在佛兹面前站定。

&ldo;是艾尔叫你去挖的，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他说。

&ldo;是你叫我去的。

你说玛蒂要我去挖的。

&rdo;

&ldo;卜贺先生是玛蒂杀的吗?&rdo;我问。

&ldo;我不知道。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那里。

我妈妈半夜把我叫起来，说我一定要把他埋得很深，要不然玛蒂会被送到煤气室去。

&rdo;他环壁四顾，仿佛他现在就身处煤气室，而煤气孔马上就要释出毒气。

&ldo;她跟我说，要是任何人问起来，把事情全都怪到艾尔头上就好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