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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说完,瞧他一眼,忽而提起最近的新闻:“都说我们俞医生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俞蜃无奈地弯唇,温声道:“您也打趣我。”
导师当然是开玩笑的,带这个孩子一年多,他最知道俞蜃在这专业上耗费了多大的心力,家里有这方面困难的人,都不会轻易放弃。
他问:“小姑娘最近眼睛怎么样?”
俞蜃:“先前做了康复训练,测试下来各方面都好,只是刚开始用眼睛,暂时限制了玩手机的时间。”
导师笑着问:“她肯不玩儿?我不相信。”
俞蜃:“她很乖。”
两人说着话,一起朝外面走,才刚走到大厅,就见一个俏生生的姑娘皱着眉,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看,时不时还得凑近放大,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导师一挑眉:“是挺乖,都知道来接你下班了。”
俞蜃:“”
导师打趣完,笑眯眯地走了。
俞蜃几步走到谢瓷跟前,抬手挡住她的手机屏幕,问:“一直等在这里?”
谢瓷的心忽而一跳,心虚地抬眼。
她屏幕上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图案,本来她自己看还挺平静的,可俞蜃一来,对上他清凌凌的眸光,她忽而红了脸。
“没有,刚来的!”
谢瓷手忙脚乱地按掉屏幕,偷偷把手机藏起来,不敢再看俞蜃。
俞蜃凝眸看了她片刻,蹲下身,弯了唇,说:“辛苦釉宝来接我下班,晚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谢瓷抿抿唇,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小声说:“想吃日料。”
俞蜃的视线在她酡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应了好,带着人去停车场,上了车,谢瓷又趴在窗边开始到处看,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是因为心虚,谢瓷没像先前几次叽叽喳喳的,只是委婉地提了一下今天接到新客人的事:“是个年轻女孩子,短头发,眼睛大大的。
名字也好听。”
俞蜃温声问:“她想刻什么?”
谢瓷别开脸:“就一些小摆件,明天去选选木头。”
俞蜃直视前方的红灯,修长的指节轻动,轻扣了扣方向盘,忽而说:“釉宝,帮我摘一下眼镜好吗?”
谢瓷侧头,伸手去摘他的眼镜,嘀咕:“怎么喜欢戴眼镜呢?明明都能看见,我还是喜欢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呀——”
她懵了一下,脸蹭得一下又红了。
她的手腕被俞蜃托住,他不顾她指尖垂落的眼镜,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吻了吻她的手腕,额角的发擦过她的小臂,温热的鼻息惹人心尖发痒。
冰凉的唇传达出的炙热的爱意。
“釉宝好香。”
他轻声说。
俞蜃的侧脸坠在夜色里,清冷的月华混在如银河般的车道间,将他冷白的脸衬得清艳艳的,黑眸里映着直白的欲念,薄唇泛着红,像是偷喝了她的草莓汁。
他又问:“我们接吻好吗?”
谢瓷难耐地移开眼,说:“还在车上呢。”
俞蜃移开唇,轻触了触她的指尖,低声问:“晚上想一起睡吗?”
谢瓷应该拒绝的,但她脑子里忽然闪过渔萤发过来的那几张图片,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应:“也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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