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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我只好退了出去。

尽管失败了，但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妨多试一次。

街对面有一家很大的超市，我越过街道，勇往直入，结果和商场的糟遇一样，没几分钟，我就退了出来。

我又回到街上。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这样失败过。

我回头望了一下铁灰色的天空，阴惨惨的不见一丝云影。

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正欲回还，就在这当口，我的目光触到路旁一家小饭店，玻璃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黑色墨汁写着&ldo;招聘女服务员&rdo;几个字。

我精神为之一振。

我定睛瞅着那张纸，盯视了一分钟。

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ldo;不过，&rdo;我自勉自励说，&ldo;不管什么工作，我要试试。

&rdo;

我举步进去。

饭店里面闹哄哄的，到处吵吵嚷嚷，人声鼎沸。

我看见一个服务员，便问她老板在什么地方。

她未置一词，好像这话用不着回答，只是朝入门正对处的柜台点了点头。

我返身回顾，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的胖子。

他手里拿着一只计算器，正对着一本打开的大帐簿核帐。

&ldo;我找这里的老板。

&rdo;我走拢柜台跟前，说。

&ldo;我就是，找我什么事？&rdo;他眼皮也不抬，鼻音很重地问。

&ldo;我看见外面贴着一张纸，这里招聘服务员吗？&rdo;

&ldo;不错，‐‐你是来找工作的？&rdo;

&ldo;是的。

&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植莉。

&rdo;

&ldo;年龄？&rdo;

&ldo;二十四。

&rdo;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把我全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带有疑判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