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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双臂围得更紧了些,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巴似有若无地蹭着她的头顶。
他还在一套一套地说着甜言蜜语:“阿姐喜欢什么,我都会送到你眼前的。”
燕梨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成年男子富有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她,竟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还真是长大了。
她心里别别扭扭地想着,不大好意思地轻轻躲了一下。
她躲得很没有诚意,力气小得三岁小孩都挣不开,顾珩却如同被烫到一般,手臂霎时松开不少。
燕梨顿时后悔,知道以他的敏感,恐怕又悄悄觉得受伤了。
她用力向后一靠,牢牢靠在他怀里,口中埋怨:“你不怕我摔下去吗?”
顾珩声音低低的:“我以为阿姐不喜欢离我太近。”
这话叫她怎么答?燕梨好像突然被路边的风景吸引了过去,好半天才声如蚊呐:“没有。”
没有。
顾珩瞬间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她身上,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那我就,贴身保护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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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经过诸位太医国手的日夜抢救,柳元轲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然而他脸色灰败,短短几天时间竟像是老了十岁。
柳夫人在他床边抹泪不止:“陛下,陛下回京了。
老爷,你说我们安忆该怎么办啊!”
柳元轲疲惫至极地闭着眼:“你还有时间担心她?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不如先想想你我的项上人头还保不保得住!”
“老爷在平南王面前不惜以生命证清白,陛下不至如此狠心吧!”
柳夫人顿时慌了。
“若我说,陛下早就不想要我当这个首辅了呢?”
柳元轲苦笑。
“怎么可能!”
柳夫人不敢相信,“老爷在陛下微末之时便举家来投,这些年来一直鞠躬尽瘁,陛下怎么会对老爷不满!”
“在平南王上殿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柳元轲声音淡淡。
“明白什么了?”
柳夫人急道。
“明白他这个蠢货,为什么能走到这一步!”
柳元轲猛地睁大了眼,怒喝道。
“是陛下,是陛下他有意放纵,他就是要平南王捅出这天大的篓子来!”
“陛下他为何要这样啊!”
柳夫人齿关战战。
“我早该发现了”
柳元轲的声音重又低了下去,“陛下他,不满士族。”
他已经无力再向老妻解释:“叫人来,我要,我要上书。”
“你要干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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