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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要打,你一身清白持身端正到像是用尺量出来还是要打;不想打你找个再荒唐的理由,人家一样顺坡下驴。
方临壑剑气收敛,腰间鼓得快溢出金光的钱袋唯恐扎得位置不显眼。
剑门弟子一起配合他们大师兄,簇拥着谢容皎的马车,马车那镶金嵌玉的车身,缀珠重纱的车帘,用来照亮路途车头上丧心病狂满镶的夜明珠,大声在魔修耳边喊着我很有钱。
马贼一批批地来。
一批批地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刚杀完一批趁夜打劫的马贼,未来得及休整,忽然北荒无星无月,黑沉沉抹布似一片,又如乌鸦羽毛的夜空燃起烟花。
金龙栩栩在夜色里张牙舞爪,金光灿灿,龙威赫赫,着实威风八面。
裴茗喃喃道:“乖乖,荒人那么有情调的吗?”
方临壑忍了又忍,才忍住替他师父清理门户的冲动。
碍于方临壑眼神明明白白透露出来想杀人的意思,裴茗识趣闭上了嘴,咽下下一句“这龙还怪好看的。”
“不是。”
谢容皎沉声道,“五爪金龙,周室皇族的徽识,他们遇上麻烦了。”
相较荒人,九州内里如何斗得乱如一锅粥,皆可以亲切得称一声是自家人了。
数千年前,第一次北狩时九州有约:遇险则燃放烟花,百里内各方势力见之必前往相救。
见到打不过的硬茬再跑则是另外一回事。
千年来九州格局风云不断,划分南北,原先鼎盛的世家或许没落到靠几亩祭田过活,执牛耳出过圣人的宗门也有早早封山的,更不用说山巅上的人物换了几轮。
唯独北狩前各家弟子在先辈祠下,立誓守望相助这一点未曾变过。
方临壑缓缓道:“周室北狩,我虽不知姜后会派遣哪位供奉随行。
但三宗惯例大乘长老随行,震慑十二部小乘以下,对三宗道统怀有恶意之人,周室想来不会更差。”
当年江景行剑杀怀帝,周室更风雨飘摇些的时候,国师甚至亲自随行过,寻了个根本站不住脚的借口,杀了两个大乘族长杀鸡儆猴。
谢容皎领会到他的言下之意。
能救则救,不能救则跑。
若江景行无把握的话,不必将剑门赔上。
一人北狩在外,方临壑不会多加思虑,更不介意和魔修来一场生死之间,可
当他肩上担的是整个剑门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江景行直截了当:“去,有我在。”
他抬头望天,低声道:“要救周室那群王八羔子是有点不痛快,莫非是之前打扰杨若朴修行带来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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