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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花逢时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别人说：&ldo;你的美丽如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rdo;忽然他又冷笑：&ldo;灿阳，你的头发怎麽白了，一个月前还是黑的啊？对了，你一个月没吃忘忧糙了，是不是什麽都想起来了？&rdo;

纪灿阳静静地站在花逢时十步以外，眼神中却流露出一抹哀伤：&ldo;没错，我想起来了。

花逢时是你的化名，你原来是叫华暖阳的。

&rdo;

&ldo;你真的什麽都想起来了？还是方挚那个混蛋告诉你的？他是骗你的。

你要是真的全都想起来了，怎麽还能如此冷静泰然？你怎麽还不去死？&rdo;花逢时的声音越来越激动，&ldo;他是不是说他是你的同门师兄？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你的仇家，杀你全家毁你容貌？他是骗你的，这全都是谎言！

&rdo;

纪灿阳身子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中，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痛苦：&ldo;你不用说了。

我想起来的那天一夜白头，痛不欲生，幸好有方挚一直守在我身边，劝解照顾，我才挺了过来。

方挚的确骗过我，他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我，他真心对我好。

&rdo;

&ldo;我也爱你啊？难道真的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你才肯信？&rdo;

&ldo;爱是不能勉强的，你爱我，我知道，但是我无法爱你！

&rdo;

&ldo;灿阳！

我才是你的师兄！

&rdo;花逢时歇斯底里地喊叫，&ldo;方挚只是个叛徒！

&rdo;

&ldo;我记得。

&rdo;纪灿阳叹了一口气，&ldo;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爹都对我做过什麽？他早已垂涎我的容貌，我不肯屈从，他就威逼利诱，迫我成为他的禁脔，日夜蹂躏折磨。

那时你总被他故意支去很远的地方出任务，偶尔回来他还骗你说我在闭关修炼一门艰险的武功，阻止你我见面，怕我抖出他的丑事。

你虽关心我却从未察觉到你爹的险恶用心，一年里最多回来两三次。

我根本无法指望你能救我脱离苦海，我若想活下去只有靠自己。

我忍著辛酸苦处，慢慢学会用身体讨好你爹，直到他渐渐麻痹，直到他以为我已经屈服於他的y威对他死心塌地。

&rdo;

&ldo;我爹他……怎麽会？&rdo;花逢时瞪大眼睛，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重现，曾经的疑点慢慢被放大，他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ldo;你骗人！

我爹最宠你，说你是习武的好材料，单独传你高深的武功，我想学他都不肯教。

他已经去世了，你诋毁他也死无对证。

&rdo;

纪灿阳并不理会花逢时的反驳，继续讲道：&ldo;……方挚原是你爹的属下，同情我的处境，偷偷照顾我，还计划帮我逃走。

可惜被你爹察觉，你爹怒不可遏，却没有立刻杀了我和方挚，他想慢慢折磨我们，欣赏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恐惧。

那年我才十八岁，冰天雪地里，被人剥光衣服，下身插进一根木棒像狗一样四肢著地从山脚爬到断情峰顶，爬了两天一夜，你爹和几个手下挥舞著皮鞭在我身後跟著，我伤痛交加晕过去的时候，就被毒打或者冷水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