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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澜靠在走廊的墙上,双手环抱胳膊,对着家中大变样的格局挑眉轻笑。
老宅最早是传统的单层四合院,自她出生以来,大大小小翻新过几次。
中学时,她想要一个带天窗的阁楼,就让家里找设计师在原先基础上往上新砌了一层。
不过她这人有点公主脾气,星空顶的房间只准自己独享,不许其他人跟她一样搬到二楼来。
大哥二哥宠她,再加上他们对这种女孩子喜欢的花里胡哨东西本就提不起多大兴趣,所以非常大方地没有和她争。
只是如今卧室对面用于晒太阳、喝下午茶的区域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严实的墙——那是与她卧室相对的另一间卧室。
两道墙把她囿在两米宽的过道里,突然的狭窄让盛明澜感到非常新鲜。
吴妈把行李箱放进屋里就离开了,在后面楼梯口似乎碰见什么人,传来几句零星的对话声。
盛明澜支起身,回头看了眼。
沈光惜也正往这个方向望来,视线两相交错。
盛明澜闲散地笑笑,伸了个懒腰,也不打招呼,自顾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卧室里,雨滴敲打屋顶上方的大幅玻璃天窗。
盛明澜没急着收拾行李,一路朝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的正中有几个玻璃展柜,盛明澜径直来到装首饰的陈列柜前,双手撑在柜沿,上下扫视一眼,有些意外里头每一个盒架上的项链都没少。
她拉开抽屉,取出根银色细钻项链,确定与刚才戴在沈光惜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盛明澜古怪:“什么情况。”
她还以为沈光惜擅自取了她房里的东西,所以刚才被她说时反应会那么激烈。
既然她没拿……
哈,
某人这是故意跑去买了她的同款?
建立了这个认知的盛明澜感到有些想笑,她将项链扔回抽屉,从衣柜里随意取了件睡衣,踱去洗漱。
浴室水声轻响,夜渐深,深宅老树在风雨中婆娑摇曳。
一个晚上,偌大的盛家老宅里,有人好眠好梦,有人辗转反侧。
一觉睡到天亮的盛明澜躺在床上对着天窗发了会儿呆。
这几年她跑过挺多地方,认床的毛病早就改得丁点不剩。
但恍然一睁眼,对这个自己曾住过二十多年的地方,反而十分陌生。
窗外雨停了,天仍是阴的。
在京北这样的雾霾天,小时候的她竟还老幻想什么星星月亮太阳的,果然还是太年轻。
盛明澜起床,她当了近三年的无业游民,作息变得非常阳间,下楼时才七点出头。
本以为宅子里其他人都还睡着,意外发现大哥盛景曜已经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翻看财经报。
她一边交代家里佣人去把她昨天错拿店里客人的伞包装起来晚些时候寄出去,一边同盛景曜招呼道:“怎么起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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