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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让爹不蹚这趟浑水呢……”
叶悠无暇顾及展家,南相王要除掉谁岂是他们能左右的,叶悠只希望父亲兄弟无事便好,“哥,你看这样如何。”
叶悠说着,拉过叶朗的手,让他掌心朝上,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叶朗随着她手指在自己掌心比划,随即脱口而出:“装病?”
“对,就是装病,南相王总不能让病人去杀人。”
叶悠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对了,我差点忘了。”
叶朗从荷包中掏出一个蜡丸,在叶悠面前晃晃,随后拉着她回房间取出剪子将那蜡丸启开,蜡丸内封着一张纸卷儿,还有一颗红色的小丸子,拇指盖大小。
叶朗暂且将小丸子搁置一旁,小心将纸卷展开,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两行字“叶大人装病用此丸,融在洗澡水里即可。”
叶朗读完一拍大腿:“神了!
这展追真的神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叶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哥你乱说什么呢,谁和他心有灵犀啊!”
叶朗不顾她说什么,盯着那红色药丸说道:“父亲太耿直,定然不会同意我们出的主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
叶悠坐下来,“南相王让父亲去,就是想让他表忠心,父亲若不肯,你猜他会怎么样,恐怕到时候我们也会和展家一个下场。”
“不错,”
叶朗点头表示认同,“依我看,此事不要告诉父亲,咱们按照展追说的做便好。”
叶悠望着那红色药丸出神,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她在昏暗肮脏的大狱里哭的厉害,像是与什么人告别,她同那人说,不要忘了她……
“想什么呢?”
叶朗见叶悠愣神,用力一拍她肩膀。
“哥,大狱什么样?”
叶悠被他这一下拍的不轻,他下手没个轻重,这会儿肩膀还隐隐作痛。
“大狱还能什么样,黑、潮、臭、酸、冷样样不缺。”
叶朗转过头来,眼睛微眯,“你该不会是想去看展追?”
“我看他作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叶悠低头理了理自己衣袖。
叶朗看她这幅样子,无奈摇了摇头,以为她是口不对心。
当天夜里,叶维隐病了的消息便传了出来,整整烧了一夜,给曾氏和才从庙里回来的叶家老太太急的半夜都没合眼。
叶悠守在门口问曾氏父亲的病情,曾氏将她推出来:“你别往屋里进,再将病气过给你。”
“父亲怎么样了?”
叶悠只知道叶朗偷偷将那药丸融在了父亲的洗澡水中,却不知父亲忽然病了是不是这个缘故。
“身子热,竟说胡话,大夫说是风寒,方才身上起了疹子,还不知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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