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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我做了一件卑鄙、耻辱的事情。

&rdo;

她记得他这么说时眼睛看着别处。

他一直在有意使她进入一种内疚、恐惧、末日即将来临的歇斯底里状态，他威胁着要讲出一切，从而弄确实她永远不会说出去。

自始至终他都直视着她，可是，当他最后表示道歉时，目光却移到了分隔开房间的床单上的蜡笔画图案上。

这个回忆使她心中同时充满了一种既悲哀又愤怒的情绪。

他说谎时能面对着她，可表达真实时却最终使他看着别处。

她记得，当时她张嘴要告诉他不必那样说，转而又闭上了嘴巴‐‐部分原因是怕不管她说什么，会使他又改变主意，可主要原因是，即便只有十岁，她也意识到了，她有权接受道歉。

&ldo;莎莉一直很冷淡‐‐这是事实。

可是作为借口，这完全是胡话。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

&rdo;他微微笑了笑，仍然不看她。

&ldo;也许是日食造成的，如果是的，谢天谢地，我们再也见不到另一次了。

&rdo;接着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ldo;耶稣啊，如果我们闭嘴不说，结果她还是发现了，以后‐‐&rdo;

杰西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说道：&ldo;她不会发现的。

我决不会告诉她的，爸。

&rdo;她停了停，然后补充道，&ldo;话说回来，我又能告诉她什么呢？&rdo;

&ldo;对了。

&rdo;他笑了起来，&ldo;因为什么也没发生。

&rdo;

&ldo;而且，我不……我是说，我不可能……&rdo;

她抬头看着他，希望不用她问，他就会告诉她，她需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只是回望着她，眉毛挑起来默默地询问她。

笑容被一种警惕、等待的神情代替了。

&ldo;那么，我不可能怀孕吧？&rdo;她脱口而出。

他皱眉蹙眼，然后绷紧了脸，使劲要压抑某种强烈的情绪。

当时她以为那是恐惧与悲哀，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她才想到他实际上试图控制的是一阵松了口气的狂笑。

他最终控制住了情绪，吻了吻她的鼻头。

&ldo;不，宝贝，当然不可能。

使妇女怀孕的那种事没有发生。

像那样的事根本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