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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麦克感到自己成了一部机器，内部在运作，生产一种名为疼痛的东西。

这些东西越积越多，无法自行消耗，很快淹没了他理性的一面。

麦克误以为这是弥留时的感觉，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ldo;要咖啡吗?&rdo;艾许莉的声音。

&ldo;我们是搭档。

&rdo;奥斯卡说。

&ldo;好结果来自坏经验。

&rdo;本森博士的话。

&ldo;早上好，警官先生。

&rdo;

这是谁?

第十九章月亮花

麦克被送回地下室时，艾伦已经认不出他了。

第一次遇到麦克时，这位年轻警官利落不凡的身手让他吃惊，艾伦必须承认他是个行动敏捷，机智勇敢的人，目光中时刻充满斗志。

然而短短一下午，麦克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被拖回来。

身上到处都是伤，脸颊嘴角又青又肿，而且最严重的伤口不在表面。

安德鲁和同党把他丢进来拖到角落里锁好就走了。

麦克的双手还被铐著，手腕上布满伤痕。

艾伦有些吃惊地望著他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冲洗过的身体，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虽然从这个角度很难看清，但他依稀看到麦克血肉模糊的下体。

艾伦思考著这时说话是否合适，他认为麦克一定早就晕过去了，所以还是保持沈默最好。

晚上，冷风从小窗户吹进来。

艾伦赤身裸体感到有点冷，但他至少完好无损，疲惫和寒冷并不太难熬。

麦克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墙角，没有任何动静。

艾伦考虑著问：&ldo;你还好吗，英雄先生?&rdo;

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得到回应。

艾伦把眼睛转到别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ldo;我一直以为肛门不是性器官。

&rdo;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过头了，但麦克却虚弱地哼了一声。

&ldo;你醒著?&rdo;艾伦似乎很高兴能听到他的反应。

麦克说：&ldo;你不必担心和尸体共处一室……我还活著。

&rdo;这声音就像喘气，但至少表示他没有崩溃。

麦克动了一下，也许是想坐起来，但是失败了。

艾伦觉得他可能不愿意用这种虚弱屈辱的姿势躺在自己面前。

&ldo;要是动不了的话就别动了。

&rdo;艾伦说，&ldo;你不能要求事事都做得好。

&rdo;麦克说：&ldo;请你闭嘴好吗?&rdo;他通过不懈努力终於使肩膀靠在墙角边。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ldo;砰&rdo;的一声打开，安德鲁端著个盘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