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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闻笛：&ldo;……&rdo;

他张了张嘴，郁徵抬眼瞟过他的神情，继续道：&ldo;你不必表达对我的感激，我有私心。

一开始我想让师父承认我才是最好的，后来发现只是徒劳，他一边恨柳眠声，一边又念着他想找他回来，除了&lso;大弟子&rso;这个头衔，他什么也没给我。

&rdo;

闻笛脑内乱成一锅粥，他一会儿想：&ldo;郁徵居然也有私心?&rdo;一会儿又想：&ldo;他说得这么坦荡，我好似挑不出毛病?他是在嫉妒吗?好像又没有。

&rdo;

&ldo;……我终于发现，他什么也给不了我。

&rdo;郁徵弓身捡起柳十七摔了的茶盏碎片，语调没有丝毫起伏，&ldo;那是我最绝望也最痛苦的日子，不被需要，不被器重，像个可有可无的花瓶。

但好在遇见了莫瓷，他需要我照顾，于是……慢慢找回了理智。

我开始想，不如暗中和你一起逼左念，到最后各取所需。

&rdo;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得悄无声息，闻笛浑身一震：&ldo;你利用我?!&rdo;

郁徵目光锐利：&ldo;你何尝不是在利用我?&rdo;

闻笛缄默，他的确每一步都把郁徵算计了进去，从渡心丹到现在，甚至包括他给郁徵的《天地功法》绢帛‐‐他隐隐期待着郁徵背叛西秀山，进而摧毁整个十二楼。

但他没想到，郁徵哪怕要叛，也只是叛了左念。

郁徵用帕子抱起茶盏碎片，在掌心掂了掂，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ldo;我的烂摊子已经收拾好了，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说过的。

从现在起，咱们两清。

&rdo;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撇清一切，然后冷眼旁观，这的确是郁徵的风格，也是十二楼的风格‐‐郁徵没说错，如今的十二楼不需要左念这个掌门。

闻笛站在原地失去了知觉，直到他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

他回过神，柳十七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底，他抿唇，轻声道：&ldo;笛哥，没事吧?&rdo;

&ldo;没事。

&rdo;闻笛本能地敷衍道，接着他的眼神柔软了，坚定地重复了一遍，&ldo;没事。

&rdo;

如此更好，他可以放手一搏了。

当晚柳十七和闻笛一起住在他们幼时住过的房间，如今那张窄榻挤不下两个成年男子了，他们便并排坐着。

旁边脚踏上窝着一只兔子，正闭目养神‐‐此毛团自&ldo;小蓬莱&rdo;出来之后便黏上了十七，屡次放归自然未果，最终一路带回了十二楼。